殷府的喜炮连放三串,殷府的下人满街敲锣打鼓向城中百姓报消息,殷母马上安排宴席,宴请所有亲族挚友至殷府吃酒宴,庆贺殷瑜被封为五品偏将军。
沈家自然在受邀之下,沈涟不想见到殷瑜,可礼节不能失,便吩咐管家准备贺礼,让沈瑛带着子宁去吃宴。
殷府里,此时已挤满了人,未出阁的女眷们趁着这机会把自己打扮得极为美艳。
沈瑛和子宁入了殷府,就带着子宁与殷家的亲族寒暄几句,殷家的亲人里便有人笑问起沈瑛成亲都大半年了,何时能有孕喜。
沈瑛未言,子宁先唇勾一笑,利眸微眯,几分自信地道:“会比殷将军先早有的。”
此言一出,那人就哑了口,知道自己无意地讨了没趣,未再出言。
子宁客气的和殷家的人都照面过后,发现殷瑜不在众人里,随之寻了如厕的理由抽离沈瑛身边片会,独自在殷府里瞎转悠,想马上会一会这位殷将军。
这让沈瑛牵挂多年的殷哥哥。
不多时,正厅宴开。
众人纷纷入席,唯独殷瑜仍未见踪影。
殷母吩咐管家再三去催促,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步入厅。
一身挺拔魁梧的将者姿态,步伐稳健,腰配银剑,五官比起当初少年时甚为刚毅。
而眼前满厅都是女子,唯他一个男子。
非常显目,非常耀眼。
惹得女眷们春心动荡,碎碎私语地掀起动静,像他那样有出息的人,有志气有抱负,好在当年没给沈家做入门女婿。
这些话传入沈瑛耳中,而她置若罔闻,看到殷瑜出现之际,整个人刹僵出神。
殷瑜微垂头,只看着自己脚前的路,没看一眼在座的任何人。
他丝毫不屑,更不在乎。
傲慢态度,仍如当初。
殷瑜啊,殷瑜。
暌违十年,别来无恙。
沈瑛在心中几声默念,倏而冰透眸眼中生出一片滚烫,不可克制的热意瞬时将睫上寒霜击地粉碎,化成冷雾。
冷雾晕开水汽,生生就要凝结成水珠。
她立即垂了眼,阖了目光于心。
方才一眼,将是她对他最后的触动。
从此,不复再念。
他娶他的妻,她相她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