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的人并没有出现。她们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联系上了,不知道祁月在那边怎么样,是否也像她一样,急切地渴望相见?
当侯府的人大动干戈,好不容易才在湖边找到睡着的郡主时,侯爷大发雷霆,他将花镜瑶禁了足,不反思清楚不允许出房门半步。花镜瑶每天无所事事,被迫握着绣花针做她的嫁衣。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思念祁月,想象她在做什么,学了什么功课,穿了什么衣服。
祁月也觉得日子越发难熬。明明和周围人的关系已经改善了很多,她应该不复之前的孤独才对,可是见不到花镜瑶的每一天都索然无味。眼见着花镜瑶的婚期日渐逼近,祁月却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她坐立难安,天天盯着被子里的水,生怕错过花镜瑶哪怕一个影子。
怎样都好,祁月祈求着,上帝、苍天、真主、佛祖,谁都好,让我再见一次瑶瑶吧。
花镜瑶手中的嫁衣日益完整,府中的聘礼也不断增加,全府的人都在大张旗鼓地准备郡主的婚事,连皇宫都送来了帝后的礼物,花镜瑶这个婚礼办得可谓是风光无比。
缝好最后一根线,嬷嬷丫鬟们都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小姐的女红越发出彩了,成婚的时候定能让新郎看呆了眼!”
是啊,可是谁又能知道,女红不是她所喜,新郎也不是她所爱?
花镜瑶夜不能寐,悄悄来到庭院里散心。院子里有一颗三人合抱那么粗的槐树,花镜瑶抚摸着树干,突然想起祁月曾经说过的趣事来。
“你家这颗树好大啊,特别好爬,我偷偷试了,踩到最下面一个树枝上,可以一路爬到顶然后翻出院子!可惜被你那个侍女发现了,没能跑出去。”
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之前大师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她总觉得,能不能见到,就在此一搏了。
花镜瑶回房间找了身相对轻便的服饰,打包了几件衣物,塞了些碎银在包裹里。出门前犹豫了一番,她将床边叠得整整齐齐的嫁衣仔细收拾好,也装进了包裹。
她笨拙地避开巡逻侍卫,回忆着祁月之前的话,狼狈万分地溜出了院子。前所未有的放肆行为让她忐忑不已,同时又兴奋并期待着,心脏跳如擂鼓。她连夜跑到京城边,一路询问,好不容易才雇了辆马车,驶向沽明山。
祁月从早上坐在教室开始就总觉得心神不宁,心脏无端跳得飞快,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看着水杯发呆已经成了习惯,当她看到水中浮现的人影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失声叫道:“瑶瑶!”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祁月顾不上理他们,自顾自地跟老师说不舒服要请假后就抱着杯子跑出了教室。花镜瑶的影像这次一直没有消失,但她的情况不太对,她身上穿着火红的嫁衣,而且这个背景祁月不会认错,这是她熟悉的沽明湖!
“瑶瑶!瑶瑶!你听的到吗!”
祁月心急如焚,但是她俩的频道好像又没有对接上,花镜瑶没有看到她。祁月一咬牙,直接飞奔去车站,买了最近一班回老家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