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错?赵焱司冷眼看着裘子,自己的奴才他清楚,若不够机灵也无法留在他的身边,怎可能犯下这样低劣的错误?
他伸出食指,重重的点了下他的脑袋,“退下去。”
裘子连忙行了个礼,脚底抹油的退下去。
“别喝了!”赵焱司看她伸手要拿酒壶,立刻快她一步抢在手中,微微高举,“再喝下去真要迷糊了。”
宁倾雪眨了眨水汪汪的眼,脸上微恼,“怎么”
赵焱司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闲王?”
“是啊!你别以为瞒得好,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不说罢了。”
原想制止她再喝下去的赵焱司改变了主意,主动替她斟了杯酒,看着她一口就是一杯,“竟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要防我?”
“你脑子好,怎么问这蠢问题?”她嫌弃的皱了皱鼻头。
他带笑的看着她,摸了下她的脸,“我还真不明白,不如你跟我说说。”
她缩着脖子,擦了擦被他摸过的脸蛋,一脸厌弃,“我累了,不想再跟一个不将我当回事儿的人打交道,不成吗?”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眼色沉了沉。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平时明亮的双眸如今因酒意而透露了些迷茫,举起两手食指碰在一起又猛然拉开,“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听到她打定主意跟他划清界线,他沉着脸,鸟黑的眸子望着她,似有风雨欲来之势,“我看,你真是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若是清醒时看到他的脸色,早就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却是迷糊得没听出他口中隐忍的怒火,“你向来聪明,既然可以想到买下这些荒山,救下太子,让你双足无事,早将自已立于不败之地,自然也可以找个跟你一样的女子相伴,琴瑟和鸣。首辅大人的嫡长女跟你有婚约,算算日子----”她敲了敲晕眩的头,“人应该还没嫁吧,正好可以娶回来,和和美美,给你生几个孩子,幸福一辈子。”
“胡言乱语。”他手一伸,稳住她。
她冷冷一哼,“我最后的下场你不都看在眼里,竟然还有脸说我胡言乱语?”
他的脸色微白,眼色幽暗,“你怨我?”
她皱起眉头,他的提问难住了她。
“怨?”她咕哝着喃喃自语:“该怨……应该要怨,但不能怪你,是我要跟你走的。只是这一辈子,不跟了!只要我爹娘好好的,什么都不重要,这辈子你已占尽先机,兄长安然,不再需要我爹相助,就行行好,别动脑筋到我爹身上。”
她爹娘的死,始终是她最深的伤痛,只有经历过后才明白,原来真正的伤痛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千言万语在心头,最终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