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齐戎皱着眉头,看着宁修扬抬起手,四周的侍卫立刻上前。
宁修扬冷冷一哼,心头大快,原想乘胜追击,好好的将宁齐宁斥责一顿,但他的下体突然一阵痒痛,身子不能克制的一晃,方才的气势全消。
宁齐戎冷眼看他变了脸色,单看气色便知宁修扬病得不轻,但此刻他不可能出手诊治,甚至连开口询声都不愿。
虽然隔得远,可宁修扬蓦然苍白的脸色还是清楚的落在宁倾雪的眼中,她微微敛下眼,心头闪过千头万绪,最终只是退了一步,想要转身离去,但眼角余光之中看到人影闪动,她分心看了一眼。
她记得这个人是宁修扬身边的贴身侍卫,叫做郑富,此时他不待在主子身边,反而往外走是怎么回事?
她直觉情况有异,在四周满是燃烧柴草的烟雾之中,提高警觉的踩在微湿的土地上,与郑富维持着一段距离,藉着营帐和来往的人当掩护暗中跟着。
郑富走出一段距离便停下了脚步,除了去看热闹的人外,余下之人都各有事忙着,没人留意他。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士兵打扮的人走近他,若不留意那名士兵的紧张,这两人就像偶遇似的寻常。
宁倾雪试图靠近些,隐约看到那名士兵交给郑富一个微鼓的封套,两人的声音很低,她听不真切----
“郑哥,里头的东西,你可得小心。”那名士兵原不想开口,但还是忍不住多交代了几句,“拿过之后肯定得净手。”
郑富点了点头,“我知道,谢礼事后我再奉上,你走吧。”
士兵也没多留,转身离去。
宁倾雪隐约听着他们的话,满是狐疑,退了一步,下意识要追上那名士兵,想办法打听清楚,但手臂却猛然被拉住,她一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被捂住嘴,拖到了一旁。
她的惊恐在对上赵焱司明亮的双眸之后退去,她拉下他的手,压低声音,“你做什么?”
赵焱司的目光随着郑富走远,这才开口,“这话该是我问你,方才不是交代让你在马车上待着?”对她三番两次不理会他的交代,他直接流露不快。
她一脸无辜的回视他,老实说道:“我听闻哥哥与人争执,便一时好奇前来看看。”
赵焱司没有费心追问是谁多嘴告诉她,只问,“方才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她看向郑富离去的方向,“他叫郑富,是宁修扬的贴身侍卫。这个时候他本该待在宁修扬身旁才是,偏偏他却趁着宁修扬与我兄长争执,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里时,偷偷摸摸的出来,我觉得有古怪,就跟来一探究竟。”
赵焱司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也不怕被人发现。”
“我爹自小教我的不是躲便是逃,不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