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下去,他只觉得这张小嘴是他吃过的最的美味儿。
事实上,他向来不爱吻女人。多数时候,过往的情人都是为了讨好他,主动送上涂抹得仿佛果冻般的红唇,偏偏那些尝起来都带着浓重的化学香料味,如非必要,他实在不喜欢吃那些工业染料和合成香。
但怀里的小女人很不一样,想想第一次吻她,居然还是在她呕吐过后,嘴里带着解酒药的微苦,已让他情难自禁。
此时此刻,转着小舌头,尝到的是北爱尔兰最好的酒桩出产的葡萄酒,用最上乘的橡木发酵储存,到达这里的前三天,酒店已经为他开瓶,今晚和黑畅一起喝时,都没有觉得有多么,但经她的小嘴里吮出来,那股陈年的醇厚质感,让人闭着眼,都仿佛能看到一片青藤叠紫的葡萄园。
他兴奋地低呷一声,用力地将小舌头攥进自己口中,轻啮慢咬。
脑子里的葡萄园,顿时化成了大大的原木筒,一筐筐采下的黑葡萄全倒进了大筒里,穿着中古式敞帝国高腰的蓬蓬长裙的女子,在大木筒里欢叫跳跃着,雪白的肌肤被深色的葡萄汁,哗啦一声,一下沉入筒里,婉转扭动着,浮出汁……一副宛如爱神维纳斯般诱惑迷人的雪白身躯上,滑过一滴一滴的紫红色水珠,让男人的食驭与驭空前高涨。
激动之下,他终于扯开被亲手裹上去的两层大白毛巾,唇舌下滑,却突然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反应。抬头一看,他也很想撞墙了。
关键时刻,这丫头居然又给他玩突槌——昏了。
空留他一人面对涨满身的驭念,一脸天真地睡着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毫无办法。
“蓝蓝……”
没反应。
他探了探到她额头,的确很烫,小脸红得有些异恙,喷出的气息都烫得惊人。他自责之前太放纵,看她眼下的情况,要不好好处理,明天可能真会烧成肺炎。
给她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将人抱上大床掖好被子,拧了张湿帕子搭在额头,小小的眉心也痛苦地纠了起来。
他一身狼籍,也没空漱洗,随便换了一套,急忙打电话。
拨了酒店内线叫医生后,还是不放心,又回到书房,拿起他顺手开了震动丢沙发上的电话时,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黑畅的,时间似乎就在蓝蓝进屋前。他心下了然,立即回拨过去,正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大哥,你不是?这种关键时刻你给我打电话?”
“你以为这是什么关键时刻?”
“呃……”听口气,的确不像正在运动中,“大哥,这时候您撑得住,那小绵羊可撑不得,怕会闹出人命啊!”
“你胡说什么?我问你,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蓝为什么又喝了那么多酒?”他屋里的一瓶葡萄酒,还不至于让她认不清自己的房门号,问题自然出在进门前。
“之前我和她同事王姝聊了一下,王姝找不到人托我帮忙。我让这区的兄弟帮忙,后来就看到她跟那个周立民在酒店走廊上大吵大闹,就顺便……嘿嘿,给您进贡来了。”
“别给我打诓语,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自然,这暗指的是“出人命”。
黑畅不敢再乱掉向予城的味口,“呃,大哥,这事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之前提供可蓝消息的兄弟,说有人通过电话联系上他们,要他们帮着做一笔勒索买卖。而且还买了几颗三哥刚从俄国走私客那弄来的一批新型谜幻药,那种药吃了……呃,三哥说是八十岁圣人都会化身驭望狂魔,最好是身体力行做解药,不然会……很伤身。所以……”
“该死!”
突然一声沉沉的诅咒声,打断黑畅。接着就是一串愤怒的低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