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有丝毫闪躲的机会,主动大胆地将自己送进他口中,他只是承受,默然地任由她动作,没有任何回应。他用尽了力气,吻到嘴里泛咸,变苦,仍不甘,不舍,依依难弃……
她是傻,很痴很傻,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干脆,那么潇洒,就连想要放弃,也是为了做最后一次表白的借口,鼓足了勇气,是为了飞蛾扑火。
她动手扒他的衣领,看到一抹口红印,她气的用力扯掉纽扣,就被他抓住手,阻止一切行动。
“沫音,别这样。”
他声音清晰的可怕,冷静的可怕,推开她时,他眼里没有一丝异色,理智的可怕。也冷酷无情的可怕。
她想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鼻子阻塞,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咬了咬牙,凄凄哀哀地看着他,问,“潘子宁,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愿意考虑看看,跟我认真交往吗?”
已经低到尘埃里,只想惹你怜爱,垂眸相待。
他面上透露出跟多的为难色,眼底有犹豫,有心疼,更多的依然是拒绝,“沫音,对不起。我一直当你是最疼爱的小妹,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变。”
他轻轻推开她,两颗泪珠,跌落至两人之间。
她深深看着他,想找出一丝丝口是心非,可那静寂的眼眸里,只有自己痴怨的泪眼,再无其他。
她还听到自己问,“真的不行?”
“不行。”
“如果我求你,就试一下?”
“沫音,不要这样,这不像你。”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哪里不像了?你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大方得体,没有一点女人的小家子气吗?你知不知道,我也想像可蓝一样,任耍小脾气,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心爱的男人撒娇,不用总是装着一副端庄贤惠的淑女模样,惺惺作态,假装自己不在意地对你笑。你知道那种心情吗?我从来就不稀罕当什么女强人,从来就不。”
为什么当年你要亲自到剑桥来找我?
我以为躲得远一些,就不会再被你刺伤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来找我呢?
如果没有那个明媚的下午,我早已经习惯了英格兰寒冰刚刚消融时的冷冽北风,阳光亮却无温,满眼的枫色金黄和哥德式尖顶教堂,手风琴的乐声在绿草茵茵的剑河畔飘扬。已经三年多没有在春天看到桃花纷飞,在你突然出现在彼得豪斯学院那长长的中古式门廊下跨过一道道石柱的影,一步步走向我时,带着光的秘密,记忆中的笑容,依然那么明亮慑人,风掀起你长长的风衣带子,倜傥fēng_liú不减当年,即使身在这样俊男比林的异国,你依然如此鹤立**群,风采翩然,令过往的男女注目惊艳。
四眸想接的那一瞬,我仿佛又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桃花乡,粉红桃艳,次递开屏,第一次觉得英格兰的春风不再那么冷冽,有熟悉的花香味儿,有你惯用的刮胡水味。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逃了三年,始终逃不掉你的桃花障,兜兜转转,依然是你住阵在心,不曾离去,既然逃不掉,那就痛快地深陷吧!
“沫音,我想要你。”
“好,我帮你。”
你向我伸出手,我以为我一直将你紧紧握在掌心,只有我。
这么多年来,多少女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曾离开,只有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美梦,现在梦终于醒了。
再不甘愿,也必须放手了。
“沫音……”
她失望地低下头时,他眼底闪过一抹迟疑,又迅速被他压了下去。
他伸手想扶住她微颤的身子,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扬手打开了他。
手上的杯子,哐啷一声在砸大理石地板上,碎成片片。
他的眼眸收缩了一下,看着那块印着心的残片,有一丝怔衶。
她看着逆光中的俊容,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二哥,我只是你的小妹。”
“沫音,你……”
他上前一步,她却后退一步,还挽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截断他的话继续道,“对不起,我想任这一次,自从公司成立后,我就没休过大假。我想出去旅游,时间不限。今天我会做好所有交接工作,你……自己保重。”
她转身,没有迟疑地跑出了办公室,在助理惊诧的眼光中,迅速将所有事务交待完毕,也花去了三个多小时。
时间不短,呵,期间另三只一听说她要放大假,紧张兮兮地跑来关心她,都被她打发掉了。
向予城打电话来时,只问,“你决定了?”
“嗯”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虽然他是我的兄弟,但他确实太混,你好好保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想休息多久都随你,不管未来你怎样安排,帝尚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谢谢你,董事长。”
“是大哥。”
“是,大哥,我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一路顺风。”
“再见。”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始终紧闭的大门,沈沫音拿起包包,跟众人道了声再见。
踏出帝尚大门时,她朝高高的大楼望了最后一眼,心里默言潘子宁,再见!
收回目光时,她抬手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一辆黑色轿车,已经静静停在路边,司机恭敬地拉开后座门,“沈小姐,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