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床上这样那样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我受不了,傅千树气到模糊,他手指紧紧攥起,一半的脸退到帘布往后,动容的表情被暗影掩藏。
所以说男朋友太懂事也不行,这句话引爆了胸腔中的酸涩,傅千树想同性恋又怎么了,你还不得赚钱挣饭吃,我仍照样学习不挂科,以后聊起当初如何走到一块,那个乌龙是多幽默的开端。过了四十我再厉害也有脱发危机,你哪怕成声名在外的大画家,回了屋如常洗手做羹汤。
那为什么两个男人就不可以。
“你要真于心有愧,”他眼底微微泛红,又心疼又倔强,“等见家长时我爸罚跪,你得陪我一起。”
三天三夜你也得迎难而上。
昨天的衣服皱巴巴揉在地上没法穿,傅千树披的岑惊鸣的一件衬衣,出于准备不周或者别的什么,说没有适合他的裤子,所以他只好欲盖弥彰地光着两条腿。
傅千树说完,干脆啪嗒把电脑一盖,衣料窸窣间坐到岑惊鸣身上,因为来势汹汹险些没坐稳,身体向后倒,被对方一把圈住。岑惊鸣心领神会,纠缠他的舌尖,吻到缠绵。
傅千树气都喘不畅,待回过魂,岑惊鸣竟然在认认真真给他系衬衣上的纽扣,以免让那些放纵的证据过分张牙舞爪。
“我今天嘴好笨,”他招认道,“惹男朋友不高兴。”
“不止,昨天也没高明到哪儿去,”傅千树撇撇嘴,揽着他说,“累的苦的算我一份,别老抢着做孤胆英雄。”
“----是。”
两人像电影刚散场地静了一会,傅千树感觉浑身那些原本调动起的情绪都淡下去了,才说:“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岑惊鸣摇头,说:“懒得应付那些一窝蜂的记者,该说的已经说够了。小秋那边有喻宵。房子暂时回不去,好在酒店方便,等会再去买点用的。”
傅千树想到他昨天那身行头,道:“他们要找的话也是找得到的。”
“这么不光彩的调查行径?不至于。”岑惊鸣安慰他。
傅千树应了一声,才顾上害臊,讪讪从对方身上下去。
“f大反应还算快的,”他靠着岑惊鸣看重新立起来的屏幕,“----要是那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
“不是没查,”岑惊鸣说,“但小秋不愿,证据不足。她以为忍气吞声至少可以保我顺利毕业,当然----钱知希确实这么承诺过。”
结果他们皆知于心,岑惊鸣没有妥协。
他折了翅膀,众叛亲离,简直如同放逐到了行刑地。但岑惊鸣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再普普通通的一份工作,坚持到极致照样脱颖而出。
他自成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