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周不禁嗤笑了声。
不知是缺心眼还是对他太放心?
他甩掉手里的毛巾,折身回房。
......
江甜是半夜被蚊子咬醒的。
她翻了个身,脑袋撞上硬邦邦的东西,睡眼惺忪间,江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妙睡在地上。
地板磕的她背疼,她半睁着眼抱着毯子摸黑往卧室走,瞧见床就直接埋头栽了下去,两眼一阖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唐蜜的冷然,她看到母亲拿着剪刀剪断她的琴,又毫不犹豫的撕掉她的曲谱......
乱七八糟的画面闪烁。
也有儿时的玩伴拉着她衣角,反反复复就是那句:“小甜...他们打架了,砸了碗。”
七月天亮的早,清晨的第一缕光从窗帘的细缝中挤进来,投射到砖红色的地板上,空气里尘埃浮动。
江甜翻了个身,睁开眼,她脑子还处在开机状态,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醒了?”
江甜手背揉了下眼睛,才适应忽明的光线,她呢喃:“嗯......”
仍是同样的语调,声线冷冽:“可以松手了吗?”
不对!
猛地意识到什么,江甜脑袋嗡了声,空白了好几瞬,旋即她杏目圆瞪,看清近在咫尺的俊脸,瞬间惊呼出声:“啊----”
陆铭周猝不及防的耳鸣了。
江甜“唰”的一下坐了起来,音量拔高,不可思议地吼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家!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铭周甩了下被压麻的右边胳膊,他先是一声冷笑,随后面无表情道:“看清楚这是哪?”
江甜满脸错愕,视线飞快扫了眼,迅速分辨信息。
明显不是她的卧室,路边小旅馆?
她声音染上哭腔:“你怎么可以带我开房!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居然......”江甜抄起左侧的枕头死劲砸他:“你个qín_shòu!臭流氓!”
陆铭周:“.........”
他坐起身躲开,而后侧眸看她,江甜扔了枕头,提着被角,脸上除了壮烈还有慷慨赴死的决心。
陆铭周仍是面无表情,眼底倦容蜷缩,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对,我带你开房。”他语气冷淡,“昨晚我们做了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