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卫生间,抬头看着热水器。
贺晓年跟进来。
卫生间里比客厅暖和多了,他刚进来,就被卫生间里扑面而来的湿漉漉的热空气包裹住,顿时抖了个激灵,浑身一阵舒畅。
可能是外面的空气太干,卫生间的空气比较潮湿,他的鼻子有点儿不适应,他吸了吸鼻涕,“阿嚏----”偏头打了个喷嚏。
孙海洋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把贺晓年扔在洗衣机上的睡衣拿起来,扔到他肩膀上,“你先披件衣服吧,待会再冻感冒了!”
贺晓年抓住肩膀上的衣服,愣了下,默默不语地把衣服一抖搂,披到肩上。
“没事儿,就是自动关闭了,估计这楼里谁家装修,关了总水阀,它就自动关了。”孙海洋还在仰脖看着热水器,说,“这个牌子的热水器就是这样,只要一停水,它就自动关,我家的就是这样的。”
他边说,边抬胳膊,按了下开关,开关的灯由绿色变成红色。
“等等!”贺晓年在旁边碰了下他胳膊,他惊奇地仰脖看着闪着红灯的开关,“它现在这个状态,是开着的是吗?”
“对!刚才是关着的,现在是开着的!怎么了”孙海洋有些鄙夷地瞅了眼贺晓年,在一起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他对贺晓年已经有了些了解。
贺晓年其实动手能力很差,对各种需要用到说明书的电器或设备的掌握程度基本上跟他的事儿逼程度成反比。
他敢肯定,贺晓年一定不知道这个热水器上的红灯绿灯到底哪个代表的是开,哪个是关。
果然,贺晓年迷茫地望着热水器,指着正在闪烁的红灯问:“这个,这是什么色儿?”
孙海洋抬头看了眼热水器,又扭回头来斜了眼贺晓年,“你红绿色盲啊”
孙海洋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不逊,贺晓年很不爽,“我红绿色盲色卡变动一个色号都能察觉!我对颜色的敏感度不要太高好吗!”
“那你知道这上边的红灯是开,绿灯是关吗?”孙海洋不屑地指了指头顶上面的热水器。
“......”贺晓年不吭声了,这个,他真不知道。
“不知道。”停顿了挺长时间,他终于诚实地回答。
“你......,哎!”孙海洋重重叹出一口气,他一胳膊搭到贺晓年肩膀上,推着他出了卫生间,“在外面等会儿吧,这热水器开了至少得等个十几二十分钟水才能烧热呢!”
两个人回到了客厅,冷空气重新席卷了只松松披着层睡衣的贺晓年,他一偏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