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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的不对劲,沈南瑗很快就发现了。
疑心总有疑心的好,就是她敏感,同时感官也敏锐了。
这几日,薛氏看她的眼神,总是怯懦中带着闪躲。
而对苏氏,就是闪躲中带着怨毒了。
沈南瑗猜不透她们又背着自己干了什么。
但薛氏向来是个墙头草,她能干出点什么,都能约莫猜个七八,跟苏氏脱不了关系。
沈南瑗特地嘱托了银霜,连带着薛氏也得留意着。
可沈家并没有什么异常。
若是有的话,就是沈黎棠将严三娘堵在了房间里,没多久,严三娘便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
得没得手,沈南瑗都懒得去管。
反正,苏氏弄这个严三娘来的目的,不就是为此嘛!
算是拉皮条拉到了家里来。
怎么说呢,只能说苏氏的心大。
或者换句话讲,苏氏连沈黎棠都不在乎了。
沈南瑗也是个女人,倒是十分了解女人的嫉妒心。
不晓得为什么,她从沈芸卉的眼睛里,也看出了这种嫉妒。
以前的沈芸卉看她,眼神里只有嫌恶。
沈南瑗自己都纳闷了,她这么倒霉,还有什么可被人羡慕嫉妒恨的。
果然是女主光环,聚恨灯,都尼玛照在她的头上了。
照的她整个人闪闪发光。
腊月十五,掰着手指头算,离过年也就只有十五天的时间了。
沈元阑考完了试,也放了寒假。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的回转,让这个七零八碎的沈家,看起来又像是一家人了。
不谈论苏氏的人品,只说苏氏对儿女不可谓不上心。
对女儿是操心婚事,对儿子操心的事情则更多。
沈黎棠希望沈元阑可以出国留学,苏氏一开始有些舍不得,现在则是一力促成,想让儿子快些走。
她的计划,年前解决了沈南瑗那个小贱人,年后开春送走了沈元阑。
等沈元阑走后,她和沈黎棠得有个结果。
她精心伺候了他这么些年,什么都没有捞着,还落了个伤心伤身的下场。
苏氏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老娘不伺候了。
心里想的开,面上的颜色就好看了不少。
苏氏对着镜子仔细瞧了又瞧,要是她早几年能想明白多好,没准儿她也能活的像那顾夫人似的那般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