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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那边来了讯儿,终于查到了严三娘的底细。
那个严三娘根本就不是什么本地人,所谓的家世和地址,全部都是假的。
江潮还查了她的来路,她是坐火车到的泷城,起始地正是天京。
“又是天京来的。”沈南瑗看完了手里的条子,擦了根火柴,烧成了灰烬。
“银霜!”沈南瑗将还冒着白烟的铁盒子递了过去,又问:“你那儿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银霜想了想,紧皱着眉头说:“老爷新送了严三娘一个镯子!”
“我不想听他们之间的龌龊事!”沈南瑗叹了口气。
银霜道:“我知道,就是一群女人围着要看,她们撸起了严三娘的袖子,我瞧见她手腕的地方有一个蛇形的纹身。兴许是怕我看见,她很快就撸下了袖子。”
“什么样的,你画给我看。”沈南瑗来了兴致,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画笔,塞到了她的手里。
银霜捏着笔有些为难,“小姐,你知道的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画画!”
“没事,你试试!”
银霜点了点头,依照脑海里的记忆,一笔一笔勾勒出了一条翘着尾巴的蛇。
还别说,真挺像样的。
反正银霜现在说自己会什么,沈南瑗都不觉得意外。
她捧着画仔细瞧了又瞧,总觉得这个东西像图腾。
她将纸折了起来,收进了手包里,准备着甭管是遇见谁了,她都想问一问。
总有人会比她见多识广。
也就是打算瞎猫撞上个死耗子。
没曾想,还真的让她撞到了。
要说这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奇妙,上一回她在云吞面的摊子碰见了朗华。
这回更妙,居然在卖桃酥的地方又撞见了。
新出炉的桃酥饼还冒着热气儿,朗华刚掰了一块进嘴里,一回头就看见了沈南瑷,咧了咧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冲她笑。
两个人一转身到了街角的咖啡店。
朗华将桃酥和照相机一并放在了桌子上,要了两杯美式咖啡,打趣道:“沈小姐,我们若总是这样不期而遇的话,显得我们特别闲。”
沈南瑷耸了耸肩,“我就是特别闲啊!不过朗先生,有一点你忘记说了,还显得我们特别爱吃!”
朗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是孤家寡人,事业的版图才刚刚起步,是以不太忙。可是沈小姐是待嫁姑娘,应该很忙才对呀!”
沈南瑷想起了沈家那一大家子人,撇嘴,“我是出来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