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见过这样的自己,心兀的跳乱了一拍。
她气愤又慌张地把人推开,别过了眼睛:“杜聿霖,你是不是有病!”
良久,沈南瑗听到一声轻笑,是从杜聿霖那发出来的。
他说,“以后要是不想听到你说什么,这法子挺管用。”
还别说,这句话比警告都管用。沈南瑗小声嘀咕:“不要脸!”
就这一路功夫,许副官已经把车开到了松江码头附近。
若不是因此,杜聿霖也不会这么痛快就饶过了她。
隔着老远,能看到码头上翘首等待的许多人。
杜聿霖递了一个望远镜给她,又伸手一指。
沈南瑗接过了之后,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见往海面上那大船张望的沈黎棠,很显然他也是在等着接什么人。
沈南瑗又看了一会儿,那大船正在抛锚。
她狐疑地放下了望远镜,一语不发地将身旁的男人看定。
杜聿霖知道她想问什么,故意吊她胃口道:“接的人,同你有关系。”
沈南瑗知道他卖关子的意思,不就是等她问嘛。
像这种或许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沈南瑗“不耻下问”。
她硬声道:“什么人”
“按照辈分,你得唤她一声姨母。”杜聿霖露出了得逞的笑,揉了揉她柔软的发,意有所指地说:“只要你问我,我都能告诉你。”
沈南瑗觉得这是在影射她找江潮还想瞒着他的事儿。
小心眼子。她在心里嘀咕。
她再一次举起了望远镜,只见无数的人从大船上下来。
一个穿着一袭黑色齐脚踝大衣的女人,带着一顶蕾丝宽帽檐的帽子,虽瞧不清楚她的五官,可一举一动却别有一番成熟风韵。
她看见沈黎棠的那一刻似乎顿了下步子,紧跟着才缓慢地走了过去。
而沈黎棠笑的很是开心,殷勤地上前,一把接过了她的箱子。
不用说,这位就是白家庶出的二小姐,原主生母白氏的妹妹。
白氏已经过世了这么些年,沈南瑗也回到沈家了这么久,从没有听沈黎棠提起过这位白秋寒。
她本以为,这是早就不相往来了。
看来,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一行人说说笑笑上了沈黎棠的车子。
沈黎棠好色。
而小姨子这种暧昧的角色,实在是容不得沈南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