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我从柳岸胡同拉了那位先生,先去了总府路,又绕路去了一趟梨园,才来了这里。”车夫很活络,说到这里,问她:“小姐问这个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我就是想知道总府路上那个卖桂花糕的老婆婆出摊了没有?”
“那个啊,我还真没有注意。”
“没关系,一会儿到了我自己看。”
沈南瑗抿紧了嘴巴,不再出声。
那柳岸胡同,紧挨着井岸胡同。
沈芸卉若是想和安禄幽会,直接去柳岸胡同多好,何必大老远跑到圣约翰这里!
沈南瑗想不通,可她懒得去管别人的闲事。
对待沈家那两姐妹,她的原则就是,她们不来惹她,便相安无事。
就算苏氏和沈黎棠罪大恶极,也和她们的子女没有多大关系。
但若是谁挡了她开溜的路,那就鬼挡杀鬼,魔挡杀魔了。
眼看着快中午十二点钟,沈黎棠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暴怒地说:“南瑗,怎么还不回来?”
李氏还在屋子里,便听见沈黎棠咣当摔了手里的酒杯,紧皱着眉头,正要上前,却被银霜拉住了。
银霜悄悄地摇了摇头。
就是这时,严三娘从外面进来,道:“老爷,消消气啊!”
还别说,现在的这个家里,敢劝沈黎棠的,也就只有严三娘一个了。
沈黎棠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面,严三娘替他顺了顺后背。
就是这时,家里的电话很突兀地响了起来,银霜赶紧跑过去接。
“老爷,是三小姐。”银霜道。
“她说什么?”
沈黎棠没好气地问。
“哦,三小姐说她现在就在万国酒店的大堂里,让老爷待会去的时候,直接去大堂找她。”
沈黎棠一听这话,尽管还皱着眉,但是心里的气倒顺了不少。
只要不耽误他的事情,这个女儿还是要纵容一些的。
沈黎棠和白秋寒约的是下午两点见面,他一点钟就出了门,七拐八拐到了一个顶破的胡同,接了白家的堂叔。
说起来,这堂叔和白秋寒堂的有些远了。
只是白家原先是打天京迁回来的,钱财众多,认亲的当然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