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璃妃和毓妃都有错,哀家已经做出处置,丞相就不必多说了。”太后很强硬的接过话头。
薛丞相忽然叹气,脸色现了悲意,“身为一宫之妃,就算有什么矛盾也不至于动手啊,璃妃娘娘此举实在令人愤慨……可怜毓妃娘娘在家中时,别说被打,连被绣花针扎手都未有过啊,老臣……老臣真是心痛!”
众人皆默然。
只有太后大笑起来,边笑便道:“先帝在时,哀家也曾动手打过妃嫔……这人啊,先别说别人做了什么,得先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丞相难道没听说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惹得璃妃暴怒吗?”
“这……”薛丞相皱着眉头,“只为一个丫鬟,璃妃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君王福泽天下,爱民如子,毓妃连一个丫鬟都无法善待,又有何资格伴君身侧啊?”论口舌,太后可不会差到哪去。
薛丞相一时哑然。
“本王也觉得太后言之有理,”晏彬竟然也为这事出声了,只见他瞥了薛丞相一眼,似是随意道:“璃妃年纪小,冲动些罢了,何况后宫之事本就与朝臣无关,薛丞相可不要多事了。”
薛丞相一惊,大感不解的看着晏彬,这摄政王怎么会帮璃妃说话?他想着,对上太后也就罢了,但若再加上一个摄政王……心知这次是为难不了璃妃了,斟酌一番,薛丞相识趣地退下了……
太后也有点纳闷的看了看晏彬,不过后者倒是一派平静,意味不明的对太后笑了笑。
散朝后,晏彬并未会摄政王府,而是先去了一个园子。
清风送来一阵酒香,少年白衫着身,腰束锦带,衣袖宽大临风,站在石桌旁举杯示意,青石地,花竟放,可似乎再绝美的风景也比不上他淡淡的一笑,姿态从容已是自成风景。
晏彬远远看着,心中既生出一股自豪喜悦,又夹杂着难言的愧疚与慨叹,无声地,他叹了声。
“阿暄……”
“累您帮忙,这酒当是赔罪与谢意。”乔璧暄敲了敲桌上的酒坛,笑着说。
晏彬看了看他,颇为感慨,“你若真想谢我,不如叫我一声父亲,这么多年没见你求过我什么,机会真难得啊。”
乔璧暄只是笑,“我只是您的义子罢了,这声可叫不起。”
晏彬眼神明显黯了黯,但多年心事,早知结果,也没多揪着不放,就转了话题,说:“这璃妃……卫琉衣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甚至她惹祸了,你还求我帮忙压着丞相掩过去?”
乔璧暄眨了眨眼,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看她比较顺眼,不是长相,而是那种气度神态,况且跟她相处,我心情也会很好吧……”
“能让你”晏彬调侃了一句,随后倒是有些奇怪,“我查过这个卫琉衣,自从她进宫前落水过后,不说变了个人,但行事作风倒真是变得讨人喜欢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