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像刀子一般,直直的刺进段淑蕾的心里,段淑蕾一惊,不自觉的退了几步。
随即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道:“毓妃娘娘,臣妾可不是来落井下石的,而是好意来告诉您,那卫芯雅如今已经因祸得福,被皇上升为了雅婕妤,听说一旦生下孩子,就会立即被封为雅嫔呢!如今皇上对她,可是在意得不得了。”
见薛采毓面色更是阴沉,段淑蕾故意又叹了口气,“这事,虽然说是由雅贵人被陷害而起,可到头来,最大的赢家不也是她吗?反倒是娘娘您……这让臣妾实在忍不住起疑,可否从头到尾都是卫氏姐妹的一出戏呢?”
话到此次,段淑蕾笑了笑,“臣妾言尽于此,告退。”
说着,对那宫女使了个眼色,带着她出了冷宫。
薛采毓站在原地,长长的指甲掐着手心,疼痛让她更加的清醒与疯狂,“以为本宫会中这么低劣的激将法吗?本宫是丞相之女,本宫是毓妃,若是让本宫知道是谁在搞鬼,本宫定要她生不如死!卫芯雅,卫琉衣,段淑蕾……一个一个的,等着吧!”
若是有人在这里,定能看到,昔日艳冠三梁的薛采毓,此刻,状若厉鬼。
出了冷宫,段淑蕾着实松了口气,因为薛采毓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
她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喃喃道:“这次我连亲兄长都差点害了,若是再不行……”
垂下眼眸,她面带得色的笑了笑,“薛采毓,任你知道我这是激将法又如何”
扔了树枝,段淑蕾心情畅快的回了住处。
接下来的几日,对于卫伊和卫芯雅确实是难得的平静,虽然只是表面的,但也能舒坦些了。
这日,卫芯雅得了好茶叶,顺便就带了些来给卫伊,二人坐在宫里,谈天说笑,想起这段时日的事,都是各有感慨。
不过她们,一个心性豁达,一个冷静无波,倒也没有自怨自艾,而是不提此事,一如往常般。
到了下午,卫芯雅就提议出去走走,卫伊自然同意。
可二人带着宫女,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队侍卫走了过来行礼。
卫伊和卫芯雅对视一眼,就问:“这又是这么回事?”
“娘娘恕罪,”那领头侍卫当即回道:“是皇上下令,搜宫!”
“什么?”卫芯雅一愣,蹙眉道:“历来非大事不可搜宫,你可知皇上为何下此命令?”
那侍卫顿了顿,低声恭敬道:“是因为毓妃娘娘的事,皇上查到了线索,毓妃娘娘可能是被冤枉的,声音……”
“是什么线索?”卫芯雅神色微变,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