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好。洛神医,你的药也该派上用场了,本王不想让他的脑海中存在一点关于那人的记忆,明白了吗?”
“是,王爷。”
念容很想醒过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袋很是昏沉虽然心中在猛烈的拒绝但是身体却是如此的不配合。他是谁?他的声音为什么是那么耳熟,不,不要,她不要忘掉。她不要忘掉那个让自己体会到什么是痛苦却仍旧深爱的人,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终究抵不过药力沉沉的昏睡过去。
夜翔风刚处理完军机大事便看到来福一脸慌张的走进来,甚至连最为常见的行礼也给直接忽略掉了。夜翔风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也知晓其中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便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说话:“为何如此的慌张”
“皇上……容……容妃娘娘,娘娘她……”
听着来福那断续的话语,夜翔风的心猛的一紧到底发生什么了会让一向沉稳的来福如此的慌张?“到底怎么了,你给朕说清楚。”
来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竟大声的哭起来:“是奴才失职,昨天怀香曾与老奴说娘娘好象有些不高兴,老奴想娘娘是如此的知礼豁达一定会想通的便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娘娘独自一人离开了恋香院,很晚都没有回去。”
来福的话说到这里,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不看到好,一看绝对吓人一跳。他眉眼间洋溢着愤怒,两只眸子里带着嗜血的光芒但同时也夹杂着忧心。好象忍受不了他缓慢的速度,大声的吼道:“说重点,到底发生什么了?”
“容妃娘娘她,等我们发现娘娘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呼吸。”来福顾不得擦拭额上的冷汗,他在害怕。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眼睛里的愤恨与受伤,因为悲痛过后或许是更为强大的报复吧。
“什么怎么可能,朕的容儿才不会那么脆弱,一定是你们看错了。宣朕的专护太医,不管想尽任何办法都要让她好起来。”怎么可能,自己珍藏爱护了这么久的宝贝怎么会如此决然的舍弃他他只不过是在气她竟那么大方的将他往别人那里推,虽为皇者但是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慌乱。相信吗?他在害怕,他害怕看到她可她却不在醒来。那倾城倾国的笑容他还能见到吗?他一边想一边快步的走到恋香院,刚进主室便看到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是那么的苍白。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随时都可能离去的蝴蝶,脆弱的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消失。内心的情感已经无法掩藏,失控的奔过去对着太医道:“她怎么样了?”
那太医赶忙跪下,颤抖着回道:“皇上饶命,娘娘她……仙去了。”
太医的回答无疑是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老天爷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吗?难得有一个自己可以珍爱可以相信的人,可它却如此狠心的将她剥夺,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内心的失落与迷茫使得他变得平静,没有向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沉声问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回禀皇上,初了容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还有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任何人知晓。”
“那便好,对外面便称容妃在养病,明白了么?”
“是,皇上。”
夜翔风不舍的抚摸着那张绝美的脸,眼睛里满是哀痛终究是下定狠心转身离开了,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他仍不忘道:“没有朕的允许不容任何人踏进恋香院,否则格杀勿论。”
世间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相对于皇帝的苦闷而太后却是乐到天上了:“总算是没有白养活这帮手下,终于帮本宫办成一件事。”
“那是,姑妈您觉得我们要将容妃死了的消息公布开吗?”如黄莺般好听婉转的声音正是那日在别苑中的那位艳丽女子。
“婷儿,如果我们将这公布出去岂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罪名么?我们只要安静的等候便好了。”
“是,姑妈。”
成亲王府中,成亲王很难得的呆在王府中没有四处走动,因为此刻他正守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的念容。
“洛神医,你能确保她会忘掉一切么?”夜俊风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草民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王爷大可放心。而且宫中那位女子也不会出任何的纰漏,以皇上对容妃的重视相信他的心已经很慌乱了。这么重大的消息相信皇上一定不会对外界公布,王爷的计谋当真是天衣无缝。”
“洛神医,这件事情本王以后不想再听到,你明白了么?”夜俊风的眸子中带着严肃同时也泛着些许冷厉,大有如果在提到这件事情便会让他永不见天日的气势。言罢便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而自己却对着仍旧昏迷的念容满脸的深情。从此以后她与那人将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已经想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将会是他的王妃。他不在意她的过去,他如今只在乎的是她是否会在他的身边。自此两人执手相携,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白净的面庞因为被冷水的冲击而显得有些苍白,那秀气的眉眼间没有任何的褶皱,也许她真的将一切忘掉了。有谁能知道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小子一样,热切的盼望着她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