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愁你的。”岑冉辩解道,“一个小时能背多少课文?你之前浪费了那么久时间!”
“同学,不要再磨蹭了,几岁了还怕打针呀?”护士道。
岑冉本来不怂的,看到有一根特别粗的针头扎进采集管里,然后连着的管子还有根极长的针,背部都有了冷汗。
他艰难地说道:“我没怕。”
“姐姐,我同学怕疼,你扎轻点。”洛时序道,他本来不想笑的,看岑冉又着急又假装无所谓,还是别开头笑出了声。
“……”岑冉,“我真没怕!”
他咬牙切齿打算挨针,护士看了一阵他左胳膊,说他血管细不好扎,换成右胳膊看看,最后是在右边采了血。
摁着小棉球坐在大厅里等候,这家医院人不多,后面来了个小孩子,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岑冉不禁皱起了眉头。
能看到洛时序,他连日的劳累便已经一扫而空,现在只剩下心烦气躁,洛时序道:“你小时候生病和他一个样。”
“哪有。”岑冉道。
“每次生病要很久才能好,得瘦一圈,你挂盐水挂得手都肿了,之后让你去打针,你一直哭,哭到盐水挂完才止住。”洛时序道。
“你这记性怎么没用在背书上呢?”岑冉道。
医生让岑冉先输一次液,岑冉吊着的精神在靠在洛时序肩头时被彻底浇灭,洛时序让他睡一会,他看着洛时序手上摊开的书本,已经零散地记了几个注释,他戴着口罩喃喃道:“没想到回来第一件事居然是打针。”
“我也没想到。”洛时序道,“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前几天就只是感冒而已,今天才又烧起来的。”岑冉道。
许是洛时序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安心,他居然真的在医院睡着了,而且被叫醒时困得睁不开眼睛。
参赛那七天的睡觉根本不算是睡觉,虽然岑冉心态摆得很好,但面对解不出的难题,回到宾馆里还会再纠结一会,还要和清华大学的招生老师讨论签约事宜。
昨晚想着马上要去见洛时序,先和教练软磨硬泡,硬是提前一天回到岱州,再是兴奋得拿了别的高校的宣传手册,替洛时序去看,连湿着的头发都忘了吹,睡前把干得差不多的头发潦草得再擦了擦,企图弥补。
这样的弥补没让他的身体满意,今天让他烧得在男朋友面前干呕不止,到现在想起来还面上发红。
护士过来拔针,他们回去各自洗了个澡,岑冉钻进被窝要继续睡觉,走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眼皮打架,可是身上酸痛难忍,又睡不着。
“药吃了吗?”洛时序推门而入。
岑冉支支吾吾说吃了,洛时序数了数药片,的确是少了两粒,但冲剂一包没少。他接着小台灯的光把药泡好,让岑冉下来喝,岑冉逃避道:“现在还烫。”
洛时序的手指沾了下杯壁,道:“不烫了,待会下来你披件外套。”
“下不来。”岑冉翻了个身,面朝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