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禁军在那看着呢,不是百里晴迁不能杀出重围,只不过这些是皇朝的兵,恐怕伤及一个长歌都会心疼吧。
长歌的目的就是想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忠义不能两全,唯有先让长歌妥协,让呈王离开,此局方可化解。
至于长歌能不能回到京城,半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那就是莫从寒要担待的事儿了。
柳长歌盯着晴迁,晴迁也安静的看着她。
半晌,柳长歌不再发脾气了,哼道:“回就回去,这一路上我可真领教了你驾车的水平。颠死我了!莫从寒,我跟你回去,放了呈王!”
莫从寒看了眼呈王,示意禁军将他放开。
柳呈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抹掉唇上的血咧嘴一笑:“好女儿,我,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柳长歌闭上了眼,柳呈不甘心地瞪了眼百里晴迁,运功飞走了。
莫从寒看着柳呈消失的方向,唇上的笑意有点深邃。对长歌抱拳道:“请公主上车。”
柳长歌昂首挺胸地走到车前,忽然回头吩咐莫从寒,“这一路颠的我头晕目眩的,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回去京城的路上,一定要慢一点稳一点,听明白了吗?”
莫从寒立刻道:“遵命。请公主上车休息吧。”
临走之前长歌没有看百里晴迁一眼,而百里晴迁也始终坐在那喝酒,斜阳西下,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她看着斜阳下自己的影子,好像永远也摆脱不了孤独一样。
待喝光了酒,她才起身,摇摇欲坠的前行。
到了夜晚,晚风清幽,吹动着车帘慢慢的飘荡。
莫从寒看不到车内的情节,这一路上公主很安静,似乎没有半点埋怨。难道公主甘愿与百里晴迁分离?好像她们两人都不是这样的性子呢。
“公主,您睡了吗?”莫从寒靠近车窗轻声问。
“嗯。”柳长歌用鼻子哼了一声,此时她正侧着身子倚在车内,闻着淡淡的熏香昏昏欲睡。
算一算时间,她应该快来了。
微风吹乱了树丛,吹过了莫从寒英挺的眉峰。这一瞬间,马车忽然停下了。
莫从寒心忽悠一下,好像方才那阵风,来的很古怪。这一抬头,目光深沉!
那拉车的马背上,静静地立着一个女子,暗夜之中她一身白衣,犹如冰山晶雪。黑发飘舞,眼眸醉醺醺的甚是迷人。
她打了个哈欠,好听的声音传入了车内:“这一觉醒来我浑身都紧,下次我可不能再喝醉了,差一点就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