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执掌全部傻眼,难道这天象棋局,要在西海中央对弈不成?
柳长歌张着嘴,诧异至极,转眼看着晴迁,见她神情淡定,完全没有意外,不禁问:“你是否早已洞悉了端倪?”
百里晴迁没有回答长歌的问话,而是眼神飘忽地盯着棋盘下的海水,难道……
“这棋盘与棋子是用西海海水凝聚而成,不消片刻就会散尽。执子者必须要用内力支撑棋子不化,方可稳下这盘棋。”旷远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众派执掌的震惊嘴脸,忽将目光锁在柳长歌的身上。
他已经认出了柳长歌就是那晚在王宫内偷窥的人,于是沉声问:“你的那位剑道高手的朋友,为何没有来呢。本将军那天晚上碍于某原因发挥失常,倒是可惜了一场淋漓的比试。想着再次领教他的剑法,今日没看到他的影子,着实失望。”
柳长歌的表情很清冷,声音同样清冷,“今日这么多的高手在场,旷将军还能想起那晚的情景,倒真是令你铭记了。可惜,我的朋友对下棋没有兴趣,更不愿逞风斗狠,无法满足你了。”
旷远忍不住发怒,却在仓涟若的示意下压下锋芒。仓涟若,便对百里晴迁发出邀请,“我们西域民族最尊重的就是崇尚武道之人,百里姑娘在中原武林鼎鼎有名,又是悬壶济世的神医,本王唯一没有写请帖给你,并非是不尊重你,而是想给你最大的殊荣。参与第一场比试。”
什么!西域王原来是这个打算。好个百里晴迁,一个无门无派的医者,倒真骑在他们各派掌门的头上了,岂有此理。
百里晴迁岂会不知仓涟若的挑拨离间之计,不过,她平时与这些掌门互不相交,没什么来往。挑拨就挑拨吧,无所谓。
这就是人心,全都被名利和荣誉所侵染,已经烂的千疮百孔,不可救药。柳长歌十分不屑这些掌门的嘴脸,人家一言,就可以挑拨你们内斗了,真是丢中原武林的脸。
谁让天象棋局是西域王仓涟若的专属项目呢,最终解释权归仓涟若所有,她想决定谁上第一场,谁就上第一场。不过,谁也不知晓仓涟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那些虎视眈眈的藩王们,可都在一旁喝酒观赏呢。
天象棋局没有她们的份,因为她们不会武功,没办法参与棋局。
一双双怨恨的眼睛紧紧缠住仓涟若,虽然她们联合大臣们劝说仓涟若开展棋局。可谁知道,这盘棋,竟是在西域海面上举行,将她们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百里晴迁被邀约第一场,她却不想单独下这盘棋,而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天象棋局如此隆重,不如就一盘定胜负吧。中原武林这边早已选出代表,就是化骨楼的楼主化骨心。请西王,尊重我们武林的决策。”
仓涟若笑的优柔,“一局定胜负,真的很有决定性。好吧,为了不耽误时间,中原那边,你百里晴迁可以随意安排。而我西域这边,已经定好了人选。就是我的心腹爱将,旷远,以及他的属下们。”
如此看来,这盘棋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下的。那么多的棋子,除非内力高深,否则无法控制。更不要说催动棋子挪动步伐,对于内力浅薄者,完全是场硬仗。
中原这边一共要出十六人来完成棋局,一人执一子,一共十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