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心中一惊,拧眉道:“难道他就是中毒事件的主谋”
百里晴迁低下头,手上缠着的竟是杨若烟送给长歌的山河锦绣手帕,眸中划过一抹诧异,迅速恢复平静,“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是中原人,因为他的穿着不符合中原百姓的标准。任何一人,哪怕是皇亲国戚,都不可能穿一件绣龙的袍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件袍子背后象征的意义,也就涉及了他的身份。”
“你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他究竟是谁这般草菅人命,对他有什么好处?”柳长歌紧紧盯着她,势必要问出所以然。
百里晴迁轻拍她的肩,温和地说:“你不要激动,事情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同。我不知那人的身份,但既然他出手了,那就表示他按耐不住了。可能他比我们还急,我们此刻唯有静观其变,方可稳居上风。”
“什么静观其变?我可以不急,百姓可等不了。我不想我父皇的天下变成一片炼狱。那些中毒致死的百姓谁来给他们平怨?那些挨饿致死流离失所的人们,谁来给他们安居?”柳长歌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怒火,表情看起来十分沉冷,“青衣已经回来了,这就说明安逸之也到达了苏州。想必此刻就在府衙等我,我要立刻回去抄了春风酒楼,逼出幕后之人。”
“你不能冲动。”百里晴迁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开的脚步。
柳长歌冷静地看着她,轻声说:“如果你怜悯那些百姓,就帮我一把。晴迁,我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让父皇再操心了。”
百里晴迁想了想,浅笑,“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晴迁,我知道你定会支持我的。”柳长歌欢喜地抱住她,眯着眼呼吸着她身上的酒香,这一刻好安心。
百里晴迁环住她的腰,轻闭上眼闻着她发里的清香,忧声一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长歌,你离不开我,我也同样离不开你。”
柳长歌因这句话而心花怒放,在这清幽的小山涧里,心中忽地燃起一团激情的火焰,伸手捧住晴迁的脸,轻轻送上了吻。
百里晴迁抿唇笑着,任由唇瓣被长歌含在口中,温柔对待。这种感觉很美妙!
她抱紧了长歌,慢慢地回应,沙哑地呻吟声从喉咙里溢出,为这温情的一刻增添了一种难忘的迷醉。
府衙的门大敞四开,衙役们以青大青二为首,面庞肃穆地站成两排。这是老爷的吩咐,说是要在这里守候一个人,一个身份尊贵的人。
禁卫军则在府衙内堂里守卫,面无表情的脸孔充斥着威严与庄重。
安逸之姿态端正地坐在主位,目光沉着地望着昏暗的天色。他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去寻找公主,因为他知道,日落十分,公主一定会回来。
霍修平神情肃穆地穿好官服,顾菲菲帮他系上衣带,细心地将袍子抚平,好奇地问:“自从你继任知府之职,就未曾如此着重过穿着。这是要见谁呀?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