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为怕怀中的人儿失温,匡宇文弄了火盆放在褟前,自己紧抱著怀中已经请人为她著上衣服的弟媳。
纵然水中蛟龙畏火,他还是为了她,弄来火盆,脸上滚落著汗珠,他仍是忍耐著,眼中倒映著灿灿燃烧著火舌的火盆,偶尔丢入炭火,激起了丝丝星火。
怀中的人儿仍然在因为寒冷颤抖著,但他不能再增加火盆的热度,不然,昏迷的人可能就是他。
他低头瞅著她的容貌,有些稚气也有些纯真,无疑的,她是美丽的,一头丝绸般的乌发,秀气水灵的五官,但她紧蹙著黛眉,朱唇发白著,不断著往他怀里蹭。
「弟媳,很快就没事了,你要撑著。」他怜惜的抚过她的眉头,揉开她因为难受而揪起的眉头,他的声音柔柔的,像极夏夜里的清爽微风,哄著人入睡。
他手掌的温暖有如暖玉,一下又一下的抚过她的肩头和背,安抚著难受的她渐渐镇定下来。
昏迷的她,感觉著自己包围在暖暖的棉絮中,周遭的暖意,就像永远不会放手一样紧紧的、紧紧的拥住她。
很想,永远都被这样的温柔包围著,是谁呢?是谁在耳边低喃著,是谁在保护她?
无法控制的,她的眼角滑出了珍珠般的泪珠,流下了颊边。
「很难受吗?」指尖轻柔的擦拭去她温热的泪,他心疼的执起她的柔夷握住,想递给她力量,「如果身体会痛,就尽管往我身上发泄吧,如果很冷,你就尽管往我身上靠吧,你什麽也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