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自然不需要。”
王启成笑眯眯地拱了拱手。
他属于明后阵营,自然跟慕公子这派不太对付。从前多次交手,慕公子是甚性情,这么些年交道下来,他早已知道该如何处理。
“按说,公子发话,下官自然无需多言。只是此事牵涉皇家私隐,下官又是奉旨前来……”
“奉旨?”陈幕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目光满是轻蔑,仿佛在问他,奉谁的旨,明后?
有那么一瞬间,王启成已经被他的眼神激怒。
好在最后关头,他冷静下来,规规矩矩道:“下官自然是奉啸王旨意前来----”
“公子,下官有一事不明。”
当年,啸王私服南巡,确实曾在民间,和一女子做成佳话,留下信物。
啸王派他前往戍东北,中途秘密转道南下,来辰溪,探查此事。
不曾想,他刚探明刘全那妾室身上确有皇族嫡系白龙玉,转眼慕公子便至,还说那玉佩是他的。
可白龙玉佩,大雍国皇族嫡系长子仅有一枚,为何陈幕有两块?
陈幕似看出他的疑惑,开口道:“赝品。”
“赝品?”王启成重复着陈幕的回答,汗瞬间从脚底板蹿到头皮,“原来公子早知……”
陈幕阖眼不语。
“那……那……那……”
王启成那了半天,也没想出接下来应该说甚,一时有些慌乱。
他瞧着温而不发的陈幕,昨夜那一幕忽然涌上心头,出言试探,“即便如此,下官依旧想向公子求……”
陈幕打断他,“甚时出发。”
“明日。”王启成心头一喜,那女子果然是他软肋,人既有软肋,那便好办。
“公子何必这般劳累,直接把人交由下官,由下官亲自带着回都城复命即可。”
“退下。”
第二日,用过早饭,林陌便被请进一架马车。
陈幕已经安坐其间,正在闭目养神。
林陌愤恨地瞪了他一眼,靠在车门旁,离他远远的。
若不是不想忤逆,害怕被赶回显明,她还真不想跟他坐在同一个车厢里。
昨日她一出门,被风一吹,立时便冷静下来。
那两杯酒都是无毒,酒壶肯定设有机关,可以倒出毒酒和无毒酒。
陈幕不过是顺着她的话,用毒酒激她,让她离开。
他害怕她背着他暗中谋划,再次引来祸事。
她以后不再随意妄动便是,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开口跟她讲。
留在他身边有甚危险,还能危险过她回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