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这块石头上竟然没有红莲!”倏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惊得他不由僵硬,他熟悉这个声音,仿佛听了千百次,可明明如此熟悉却怎样也无法叫出名字来。
“真是一块儿顽石。”那是那个声音,带着些许顽皮。
另一人蹲下身子将被唤作顽石的石头抱起,冲身旁的男子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这一个回头却震的明明远隔千里的他冷汗直冒,温和从容带着些许清冷的疏离,总是不多言语的转身离去,可却在想要离开的刹那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与另一人并肩而立欲走的男子不着痕迹的回头,看向自己这边。
无法抑制的恐惧在心底滋生,惊恐的睁大双眼,视野迅速扩大却变得朦胧,云雾再次聚拢弥漫,越来越浓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拉扯着自己飞速后退着,来不及倒的双腿凝滞着,一屁股跌坐在地,可那股力量依旧不放手的将自己迅速托走。
再次睁眼,云雾尽消,呈现在眼前的是他熟悉的檀木,空荡荡的房间,简单的布置,以及背后不寻常的温暖。
“熔夜?熔夜,你醒了!”胸口紧了紧,低头,仿佛依旧无法回神似的怔愣的看着横在眼前紧紧环绕的臂膀,耳边回荡着男人低沉焦急却难掩欣喜的声音。
看着熔液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手臂,凌煦以为他是不愿自己的触碰,苦笑的收了手,侧身弓腰,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倒在床榻上,掖好被角,柔声道:“你受了风寒,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端过一旁的瓷碗,轻搅了一下早已冷掉的粥:“你刚醒身体还虚,只能喝些粥,我去给你热一下,去去就来,你躺好不要乱动。”
话毕,凌煦依依不舍的离开。
不眠不休的守候了两天两夜,外加忧心忡忡,饶是他魔尊也难免有些憔悴。
不是他熔夜铁石心肠,而是他再也不敢去相信,两次的信任换来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伤痛、别人的笑柄。
这又是何必?
再次闭上双眼,闭目养神,而被长袖遮挡的双拳却握的死紧,明明不要再为同一个人影响情绪的!可是……
抬首,附上胸口早已死寂却在他到来后一次次微微颤抖的心口,熔夜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