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云淡风轻的熔夜不禁轻笑出声,若无其事的动了动手腕,仿佛刚才同时震慑四人的惊人实力,对他来说不过是简单的活动活动筋骨,连热身都算不上:“呵呵,虽然被人称赞时间很不错的事,可为什么不说是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呢?”
想要再一次趁机捕获霄,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怒他。愤怒使人失去冷静,而没有了冷静,在顶峰的对决间必然是致命的,这是此刻自己一击即中最有效的方法。
“呵!果然不愧是战神,说道真-枪-实-弹的对阵,当真是不一般呢,屠-戮-生灵的感觉很爽快吧”看着面无表情的熔夜,霄唇角扬起。
“无论战术战法还是实力,果真是样样不落,绝对的极佳配合组织,包括你现在想借着激怒我而将我生擒、以此来避免一系列的冲突的想法,啧啧,果然好想法,果然好计策,果然好见解,我是没有上过战场,更比不上你经验老道,可是----”故意拖长了尾音,霄笑的张狂。
“你可以想到通过双生子之间的特殊感应而知道我的想法目的、揣测我的深浅虚实,难道我就不能么?”
锐利的眼神向一旁露出一脸紧张焦急的凌煦那边匆匆一扫,再次回到依旧一副淡然冷漠却无形中散发着贵气威严的熔夜身上,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倾身向前,缓缓走进熔夜,仿佛要表明自己的无害一般,直接将剑丢在一边,气息交错,冰冷却灼人,附耳,温柔的轻声细语:“不过有件事儿,我一不小心忘了告诉你呢,你应该不会怪哥哥的吧。”
“还记不记得那年,在精灵域神族与精灵族联军对抗魔族之时,发生过什么?”霄笑的开心,而熔夜却不禁敛眉,那一年,发生了太多,也改写了太多,太多人的命运在那一刻开始天翻地覆,至少对于自己来说,永远无法忘怀,亦不愿再想起。
看着熔夜瞬加一僵的身形,连带着周身散发的气势都不禁一滞,霄从未觉得如此开心舒爽过,这么多年的磨难痛苦,这么多年的挣扎,都觉得是只得的了,甚至更为自己竟会一时兴起突发奇想的想要叙叙旧的想法而感到无比的欣慰不已。
“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臭名昭著令神族人人喊打么?”霄轻快的问道,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耐心的娓娓道来,“因为我啊,我亲爱的弟弟。不要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这么怀疑过,亦或者说你根本不敢往这里想。”
“当年当我听说魔军攻至第六重天,又有魔族前来和谈要求的条件竟只是交出第六大天使的时候,我是何等的高兴,我知道,是煦来接我了。”
紫水晶般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晶莹,泛起轻微的波动涟漪,仿佛陷入了古老的回忆之中,那个曾经自己孤注一掷虽然伤心却并未绝望悲愤的岁月:“我高兴的手足无措,匆匆收拾好行囊赶至银耀殿,可我看见的却是你跟着那个前来和谈的魔族走了。”
倏地,眸中厉色闪烁:“你明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你明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六天使到底是谁,我明明早就将一切向你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而你呢!”
“是你!是你先不顾念兄弟之情将我赶尽杀绝,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夺走我的一切,甚至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唯一拥有、也是这世上唯一爱我且我爱的存在!”
惨然一笑,嗜血且狠戾:“你知道我当时看着你跟他这样静静离开是什么样的心情么有人顾及过我的感受和想法么?这么多兄弟,这么多至亲,你们没有,谁都没有!”
“从那时候起,我就想,或许我应该像你一样,想要什么都应该尽量争取,就算不想要什么,有这个机会也要尽量去尝试,说不定其实自己会很喜欢。”
“所以我就随便的动了动嘴皮子,散布了些消息出去,比如说‘堂堂战神,婉转承n,摇尾乞怜,沦为禁-脔’之类的话,且无可否认,事实如此。”
“只是出乎我所意料之外的是,神族竟然是这么自命清高虚伪做作的一族,想我宝贝弟弟虽然作风不怎么光明正大,可好歹也是战功赫赫神族首屈一指的大功臣呐。”
“本来我还想着怎么也得费些工夫才能将你的地位动摇,煽风点火一番让你永无归途,可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顺遂,因为神族所谓的骄傲,因为神族所谓的自尊。”
“才没几天,我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这数万的族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围在了第九重天外,为了所谓的正义,为了所谓的尊严,为了所谓的廉-耻,来向大天使们讨个说法,想要一雪耻辱的大义灭亲。”
“我当时就在九重天外,看着这些一张张愤怒羞耻的陌生脸庞,我就纳闷了,到底是你做人太失败了,还是这个所谓的神族也是如此表面光鲜正义,内里忘恩负义腐朽糟粕,至少对于我,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一些败类,抛头颅洒热血,最终还一个个义正言辞的过来指责。”
“所以就这一点而言,你还是挺有可取之处的,比如如此的‘宽宏大量’,亦或者说‘没有脑子’,若换做是我,管他神族众人生死,忘恩负义者,死!”
“一如此刻的你和他,死,已不足以平息我的怒气,唯有永生永世的折磨,生不如死的纠缠,才能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痛,什么叫绝望,什么叫悲愤,什么是我当时的感受!”戾气瞬间喷勃而出,每一字都仿佛从齿间磨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