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我指指上铺。
“小丫头你图谋不轨啊。”云祎故意逗我,挑起下巴朝我身后示意,“看了没,都是姐姐在上的。”
我转身去看,林珊在上铺铺着床,钟鑫抢了杜清的毛绒兔子扒在上铺边逗她笑闹,再转过头来,怀里积压得沉甸甸的。
云祎松开抓我的手,从拉开的行李箱里取出床单被套塞给我,遥指上铺,“小杨杨,该你孝敬姐姐了,好好表现。”
我摇摇头,被她逗得哭笑不得,脱鞋爬上去,将学校发放的被褥铺展开,铺上床单被套,下来请人上去。
云祎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硬是替我铺好了床,这才忙着去将衣服收进衣柜。
来新环境的第一晚,因为错失的大半天,忙得团团转。
我规整好物品,靠在书桌上歇口气,二姐放下她的《红楼梦》催我洗漱。
我出来时三姐在书桌前摆弄她的小玩意,我凑近去看,她摆弄的是一个紫色的修饰贝壳与珍珠的风铃。
她听到声响转过来向我求助。
是细线纠缠在了一起,我如实跟她说,你先去洗漱,这个需要时间。
她郑重地拍拍我肩膀,起身拿着洗漱用品进浴室。
我坐到她位置上找细线纠缠的症结,钟鑫凑过来帮忙。
再之后,云祎穿着睡衣洗漱出来,抢着举起来看,风铃上头还有几处缠紧的疙瘩扣,贝壳珍珠得回原本的自由,勉强找到些光华流溢的样子。
林珊适时督促我们早些休息。
云祎又将风铃小心搁置我书桌上,拉起我和钟鑫到床铺那按着坐下。
“晚安,小家伙们。”她踩上一级梯子,对我俩挤眼睛。
互道晚安,我就近熄灯,躺在崭新的将会长时间容纳自己的环境里,趁夜色打量过周围,轻闭上眼。
因为感受到温情与被需要,新环境的第一晚,放松踏实。
·
我没想过,心事重的木讷人会对“非亲非故”的人敞开心扉。
可我的确那样做了,将心比心,因为那几位新室友对我更好。
亲如姐妹。
我想我找不到更贴切的词。
或许心性沉稳真与年龄呈正比,上头三个姐姐,一个比一个稳重。
让人渴望依赖的那般。
而底下两个小妹妹,一个娇弱,一个调皮,稚子本性。
每个个体努力融入这个小家,毫无保留献出真心,继而从中获得加倍的温情感动。
姐妹们一起,在军训初期鼓舞打退堂鼓的小五,照顾胃痛的三姐和肚子痛的我……
一点一滴划出了“家”字。
家里的人相互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