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风.尘.气息多足啊。”那位冤家嘲讽完,将纸巾丢给我,拉起夏凌就走。
任务完成,我双手揣兜返回寂夜,和阿三小桐会合,将纸巾交给阿三,又把钥匙交给小桐嘱咐他毁掉。
如果不出意外,纸巾上应该记着存款的地点,而我递出的零钱上本来也留有那批货的下落之处。
不过是经过特殊处理才会显现的隐身字迹,我交出的纸币上的字遇到高温隐身,而我收回的纸巾上的遇水现形。
一些不足挂齿的小把戏。
为保证交易顺利完成,交易双方都会有几手准备……就比如刚才那把钥匙,不出已然废掉了。
我大大方方踏出酒吧,叫车离开,回去路上不免庆幸,好歹是顺利完成了交易,没在这紧要时候落入警察手里……
刚才夏凌的话显然暴露了什么,当时她俩隔我们有段距离,露天下又嘈杂,本没可能听清城管我们的对话,可她听得清楚……加上城管对烧烤摊的过分关注,显然,这次是他们多方配合要堵截我们的交易。
我下一瞬的想法就是,靳氏有内应。
还没等注意到关注点与我本意的偏差,车停。
下车抬头,回到了靳家。这是这场冒险的起点,也是终点。
……
庭院里空荡到诡异,我冲进门,跑上楼,直奔唯一亮灯的书房。
靳天坐在办公桌后,捧着一张照片。
看相框就能知道,是他桌上摆放的那张,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我想到了我母亲枕头下的、边角不复原样的合照。
贪婪、侥幸、诱惑、责任感丧失,因为这些毁掉了我最亲近的两个家庭,在这背后,还牵扯着更多的人、牵连更多的家庭……
我恨恨盯着桌后神色淡然的男人,就像第一次步入这里,走到他桌前。
“完成了?”他将照片小心收入抽屉。我留意他的举动,隐隐觉得怪异。
“时间不多了。”他见我不答话,又问:“我当初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我那一刻,活在太多想法的压迫下,呆滞笨拙,反问他说的什么。
他拧起眉头,显然不满,又不愿意再说,似乎是逼迫硬要我自己想起来。
他给我机会,有人却亟不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