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段国华儿子,”猛哥说着递上了照片,“看,我拍下来了,他们七八个人打一个呢!大龙哥,咱要不要过去帮忙?”
大龙叼着烟斜眼看过来,“哟,这小子还挺生猛”
“讨债呗,段国华不是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吗?债主找了李波那小子上门讨债去了,段国华跑了,李波就找他老婆儿子呗!”
大龙闻言就转回了麻将桌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能帮什么?”
猛哥道:“我看晗姐跟这个姓段的小子关系挺好的,咱们要不要跟晗姐说一声还有啊,我听那些街坊邻居说,段国华跟他老婆已经离婚了,债务都在段国华身上,跟老婆孩子没啥关系,那小子其实也挺冤枉的。”
大龙哼了声,“父债子偿,没什么冤枉不冤枉的。”不过到底还是拿出了手机,“你把照片发我,我给我晗妹妹瞧瞧,听我晗妹妹的。”
猛哥邀功似的笑嘻嘻把照片发了过去,附和道:“是是,毕竟是晗姐的同学嘛,万一晗姐想帮忙,咱们肯定要当仁不让的!”
于是乎,此时在宁县的江晗,就收到了段则淮一人对打七八个大汉的照片。
照片里段则淮的额头已经在流血了,显得两眼都是狠厉的红。江晗乍一看这张照片,愣了下,一时觉得照片里的段则淮陌生的很,好像跟那个总是咧着嘴笑、做题做得飞快,总是跟她比谁的智商更高的游戏男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段则淮的了解真的少。
江晗走到了外面的院落里,远离屋里头俞家人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大龙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问:“大龙哥,怎么回事儿?”
大龙叼着烟,手掌还不停地在麻将桌上拨动,哗啦哗啦,“我一小弟看到的,好像是追债的人追上门了,没追到钱就打起了人,不过刚才我听到警笛声了,应该是警察到了,估计这会儿该散了。”
“我同学没事儿?”江晗有些担心。
猛哥打探了最新情况,跑回来对着免提的手机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身上挨了几个打,不打紧,这会儿已经散了。”
江晗皱了皱眉,她对老城区那片的治安很清楚,知道这只是暂时散了而已,治标不治本,没准过两天追债的又会过来。只要没闹出人命,警察就未必会管,估计这会儿也就是不了了之。
她又定睛看了眼照片,问大龙:“大龙哥,领头的那个我怎么”
大龙在电话那头回答,“那是李波,就已经跟着陈刚的那小子,陈刚进去后他就自立门户,干起了帮人追债的活。”
他顿了顿,大约从电话声中听出了江晗挺关心,问:“你跟你那同学是不是关系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