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能帮到大师兄便好,大师兄请在此等待片刻,我立刻去拿清洗之物。”
“这是杂役弟子该做的事。”
虽然在这样的门派中不该有三六九等之分,但有些事情是避无可避的,权利最大的是掌门,次之是长老,再往下便是内门弟子,再下外门,最底层是杂役弟子。
就好比在一个家族中,内门弟子是尊贵的嫡系,而外门则是旁支,杂役弟子则等同于下人。
此时李俞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微不足道,但却多增了顾笙寒的怀疑。
“而你是外门弟子,放下它。”说这句话,顾笙寒便想测试一下,如果这个人是为了讨好他才这么做的,那他的命令他必须听。
可偏偏李俞并没有听他的话,“惊游宫中没有杂役弟子,这等事自然不敢劳驾大师兄,所以还是我来吧。”
那看来……
李俞说完便想起身离开,可顾笙寒快他一步,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砚台。
“对不住了,李师弟,刚刚我手滑了。”
最烂的借口,可李俞却是没有丝毫指责,反而老老实实地去捡砚台,这让顾笙寒的怀疑更多了些。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异样,让顾笙寒觉得,太虚门应该发生了什么大事,而黎千烬刻意让他就在这里,可能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什么。
那么,他能获取消息的渠道便只有一个了。
在李俞捡起砚台时,顾笙寒走到了门口,关上门扇,并且刻意的守在了门前。
“对不住了,李师弟,我并无恶意,不过却是有几件事想请问你,希望李师弟你能如实回答。”
“这……大师兄请问。”李俞本是想推脱,不过看了一眼顾笙寒的神色,便放弃了。
“我问你,近日来,太虚门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不曾。”李俞回答的很果断,并且还伴随着强烈的摆头动作。
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是吗?怎么同我师弟跟我说的不一样,难道他是在骗我?”说话的同时,顾笙寒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李俞的神色变化。
果然,在他提到师弟两个字时,李俞脸上出现了异样。
“不,不是的,可能是我刚刚一时没想起来,但是我现在都想起来了。”
拙劣的演技。
不过顾笙寒好心情的打算陪他演到底,“哦?那你说说,我再听听,要是还跟我师弟说的不一样,便是你在骗我!”
后面两个字,顾笙寒咬的很重,无形中增加了几分压力,迫使李俞的神色上多了几分紧张。
“不敢,不敢。”同样的词,李俞连续说了两次,期间还擦拭了一次额头冒出的汗珠,然后才开始说出太虚门近来发生的事:“近来太虚门中,所发生最大的事便是,因为魔修在普通人的地界为非作歹吧,有好多位长老都被派出去参与除魔,弟子也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