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在原地,酒杯纷纷掉落。顺着头颅飞来的方向,魔王江凌渊饮下一杯酒,勾起嘴角。反应快的,如刘又天,陈又青之流已经袭上魔王,却发现周身灵力凝滞,难以调动,众人才后知后觉,酒宴里下毒了。
“诸位!稍安勿躁!不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山下埋伏的魔族,看到信号后,知道天药派如今山门大开,魔族长驱直入,一路杀至主峰,正好与江珍一行人汇合。宴会已是一片混乱,她刻意避开,不去看今天的新郎,烈焰鞭席卷着红莲业火,扫清前路,向魔皇复命。
祁师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刚刚甚至想,江珍一定是不知情的,魔尊会不会为难她,她是他的女儿,就算魔尊杀光这里所有人,应该也不会伤害江珍的。可是,江珍知道自己死了得多伤心哪,他并不想让她难过。但,他看到的是什么,是江珍甩向天药弟子们的鞭子,是啊,她是他女儿,魔尊的女儿怎么会甘心做一个人族的妻子,平平淡淡过一生,是自己看走了眼。
祁晓钊艰难的起身,一路跌跌撞撞的靠近江珍,他要去阻止她!他要当面问清楚,为什么?几个魔族的小兵,迅速围上去,祁晓钊满腔的怒火,调用灵力,挣开束缚自己的几个魔族,双眼血红,江珍身后随行的魔族长老见状,也攻了上去,步步杀机,江珍心里一颤,“长老手下留情!”长老望向魔尊的方向,魔尊已轻松制服师叔师尊一众人,面对长老的询问,直接给出杀的决定,“不!”江珍飞奔过去已是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着祁晓钊胸口受了一掌,一鞭隔开魔族长老,接住祁晓钊,却不料,祁晓钊却一拳攻向了自己,这一拳带着满满的恨意与怒火,江珍生生受了,心想如果这样,你心里会好过一些,我受你几拳又何妨。
“为什么”祁晓钊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但仍固执的问着,“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江珍并没有回答祁晓钊的问题,而是回头朝魔尊跪下,“请父王手下留情,留他们一命。”
“留他们一命?你终究还是心太软。哼!女人就是女人,难成大器。”
好一个,女人就是女人,难成大器,这么多年来,无论她怎么努力,父皇从来没有另眼看待过,江珍重重磕了头,重复道,“请父王手下留情。”
“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将原先的药换了,妇人之仁,就这么舍不得毒死这些虫子。”魔皇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珍儿,你可知道,你把事情搞的甚是麻烦。”
江晓潮此刻终于明白今晚的目的,也直直跪在魔皇面前。
“怎么?现在,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心软了”
“不敢。”
高晓杰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晓潮,江晓潮也无法解释什么,现在只求能保住师门一众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