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有足足五百多折冲府!”尹沉水不可置信的听着宇文岁从宇文部得来的消息,“这五百多封问候信,亓御能写一封,我家财散尽!”
宇文岁亦然一脸不可置信,只是默然看着他大哥。宇文岸不关心这些个,他关心的是宇文部与慕容部的斗争,眼下只有他二弟宇文岂在宇文部,他总是不放心。
“千金散尽还复来,尹道长的话一向滑头。”谢陵披着披风,身旁站着的亓御正边行边阅读一封书信。
“哼”清洗干净的尹沉水是一张瓷肌娃娃脸,动作□□皆带着稚嫩。他道:“他以前那些书信就没自己正经画两笔!”语毕得意的看了眼谢陵,好像再说我跟亓御比你跟亓御熟稔。
谢陵淡笑,只当没看见。
亓御抬起头却是看着宇文岸道:“渊渊,你先行回宇文部罢。”而后才看着尹沉水道:“好好看看你本家卢氏在做什么。”
尹沉水结果书信,越念眉拧的越紧:“卢沅疯了!还是王寒不带他玩了!这死小子跟西南罗刹搅和什么!这可是勾结外敌!他不想活了!”
“所以,我先从你本家开刀,你没有意见吧。”亓御淡淡道。
“我不管这些事,但是你从世家开刀,朝堂可还有人用?”尹沉水跟亓仪一样是不着根的人,随了母姓尹,混迹江湖多年却也是知道朝臣大多都来自世家门阀。
“博山香院走一趟,不费事。”亓御不甚在乎,博山香院那些整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青山子也该出来溜达溜达了。
尹沉水不解,只是瞅了瞅谢陵:“他谢氏呢?”
亓御这可是打算朝政军政一把抓,相当于谋朝篡位,谢陵这谢氏皇嗣何去何从。
“你若不回卢家,便跟着谢陵去博山香院。”亓御岔开话题。
尹沉水却是琢磨不出亓御的意思,他绞着手指道:“听你这话,是不打算跟我们一块?”
亓御从身侧跟着的高胜寒处拿来一把胜邪宝剑,他将剑牢牢系在谢陵腰间,“谢陵,前路漫漫,我不能寸步不离你,胜邪替我护你。”
谢陵微微垂目,指尖抚摸暗沉剑鞘上古朴厚重的花纹。军政、朝政一把抓,是多少枭雄权臣渴求的,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是难于登天。
奈何俗世凡人只能看到权倾朝野的霸气,生杀夺予的张狂,却无人可窥探天阶乃是步步白骨,流血牺牲在权势的争夺战里最不值一提。
“此剑傍身,胜邪三尺。”谢陵含笑道。
尹沉水不等亓御回话,抢先道:“你怎么不给他你的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