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我发现你挺闷的。”奕秋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我是个画家,白天画画,晚上一般去酒吧。你要是有空,晚上来酒吧找我玩,二爷知道在哪。”
“二爷?”苏青提了提眉眼,不愿吃亏反驳道,“我发现你倒是也没有艺术家的架子,艺术家的随性倒是看得出来。”她又看了看房间,四处摆放的衣物。
苏青透着蓝色的灯光,脑中这只记得他喂猫的样子。憨憨的,嘴角带着笑。
奕秋毫不遮掩地笑了出来。
“你又笑什么?”苏青看着她,奕秋换好鞋站在门口。
苏青冷着脸。今天一路上,仿佛所有人都在对着她笑。
这些笑容,是罕见的,如春风拂面带着些绿意,不添加一点杂质。
“没什么。”奕秋摊开手,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似曾相识。
“你跟这里的老板很熟吗?”她站起身,才想起没换鞋,向奕秋走过去。
“你说二爷?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过来写生找灵感。”奕秋看着她换下的高跟鞋,欲言又止,“你说我跟他熟不熟?”
苏青点点头,没有接话。
换了双拖鞋之后果然轻松许多。只是拖鞋有些不合脚。
她看着身前的奕秋,三十左右的年纪,个子高挑,每个动作都带着一点少年阶层的活泼。
“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二爷。”奕秋突然开口,笑容凝结着岁月的安静,让人心安。“了解了,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的。”她的眉角一挑,“我先下楼了,你早点洗澡,这里电路不稳。”
苏青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道上,转身关门。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安静,她瞥见窗台上摆了一个细口花瓶,里面插了一支叫不上名字的花,细长的茎,穗状的花序,渐变的浅红。连花朵都附着着厚重感。
她来到浴室,不大的空间,镜子上还蒙了一层水雾。热气未散。
苏青转动着乏力僵硬的脖子,拿着睡裙走了进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才脱掉束缚在身上的裙子。
花洒的热水从她头顶淋了下去,她憋了一口气舒出来,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洗了个热水澡,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她趿拉着大一号的拖鞋,头发捋到肩膀前,一缕缕的滴着水。苏青随手拿了一条毛巾,将头发包裹住。
“恩?”她突然停下脚步,抬眼看着房间,一片漆黑。窗外的月光勉强照亮她脚前的路。她自嘲的笑了笑,“还真给奕秋说中了。”
断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