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道听闻商秀珣问起战士的操练情况,精神一振道:“场主放心。我们飞马牧场的战士人人习武,平时就每隔半月就有固定的操练。又经过这几日的紧急演练了,阵型熟悉,已经可以随时出击了。”
商秀珣点点头道:“好,吩咐战士们做好准备,这次,我们定要给四大寇以迎头痛击,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柳宗道领命而去。
商秀珣又回头想独孤凤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今趟尚是首次感受到身上担子的沉重,牧场所有人的命运都取决于我的转念间决策,我真怕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给牧场带来不可挽回的巨大的灾难。”
独孤凤知道她只是第一次面临这么重大的事情,心理不自信而已,笑着安慰她道:“不用乱想,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四大寇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货色,大不了,我过去把他们宰了就是。”
商秀珣闻言不禁一笑,道:“好,若是我打不过四大寇,可就要靠风儿妹妹你来救命了。”
随着四大寇的到来,牧场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战士们打点行装,枕戈以待。而牧场更是不时的有飞骑驰入,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禀报一次四大寇的动向。第二日,商秀珣接到情报,说四大寇兵分四路,杀入牧场,四处搜寻牧场聚居的村落,大肆烧杀抢掠。
商秀珣召集各位执事议事。柳宗道首先道:“四大寇果然贼性不改,这时候劫掠四方,分散兵力,乃是自寻死路。我们可以乘着他们兵力分散的档儿,主动出击,将这些尽数歼灭。”
商秀珣听了不置可否,三执事陶叔胜也道:“二执事说的有理。四大寇本身不堪一击,唯一所虑的,不过是他们人数众多,现如今他们自己分散兵力四处劫掠。正是我们一举击溃他们的好机会。”
商秀珣看了大执事商震一眼,商震沉吟了一下,道:“这确实是个机会。不过四大寇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万一他们诈做分散,骗我们出城野战,却暗中来偷袭牧场呢?这一点不得不防。”
柳宗道闻言笑道:“大执事说的有理。不过方圆百里都是我们飞马牧场的地盘,四大寇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的监视中,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就不会被他们偷袭。而且我飞马牧场人人骑马,都是骑兵,来去自如,就算一时中计,也可从容返回,退守峡谷。”
商震看了商秀珣一眼,道:“宗道说的有道理。我对出峡迎击四大寇并无意见。“
商秀珣突然一拍桌子,霍的起身道:“好,既然各位执事并无异议。那我们就马上出兵,迎击四大寇,将这群可恶的盗贼一举击溃。”又向商震道:“我亲自带着二执事和三执事出击。牧场的守卫就交给大执事你和四执事了。”
商震亦起身道:“场主放心,有我商震在,就会守护好牧场,不给四大寇可乘之机。只是场主亲自出战,却是要小心。”
商秀珣摆摆手道:“无妨,此次出战,独孤小姐会随我一同出去。我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
众人听得都舒了口气,原本对场主亲自领兵出战的那一点点担心,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放心下了。最近两年,独孤凤如彗星般崛起,有江湖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之称,最近又传出她战平了四大圣僧中的道信大师,被江湖人称为“剑神”,若是以前他们多半还有几分怀疑,但是自亲眼见到独孤凤后,他们发觉这位比自家场主还要年轻的绝色少女,武功竟然真的深不可测。这次有她来保护场主,哪怕是陷身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能脱身而出,场主的安全确实不用担心了。
打仗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召集战士,准备物资,花费了好些功夫,才集结完毕。商秀珣带人出战时,连许久没有露面的商青雅也出来送行,见到老场主伤势尽去,精神焕发的样子,牧场人人精神大振,士气高涨。商秀珣虽然这几年做的不错,但毕竟没有经历过战阵,难免让人心存怀疑,但是商青雅执掌牧场数十年,威望深入人心,有她坐镇,牧场就宛如有了主心骨,再也没有半点担心。
此次出战,除了大执事商震留守牧场外,其他三位执事也都跟着出战。如前言说定的,独孤凤也跟着商秀珣出战,出于磨练徒弟的需要,寇仲等三人也被她带在了身边。
飞马牧场的可战之士有近万人,商秀珣此次出兵,带出了一半兵力。五千人沿着峡口城楼鱼贯而出,如一条长龙一般陆续开出峡谷,注入峡口前的大平原、朝着无尽的远方推进。
西北面五里许处有道横过平原往那小丘後方九曲十弯般延展的河流,两岸林木茂密,在这之间有座依河而建的小村落,平时都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但此时却是寂静无声,显然全村的人都已经暂时躲避到飞马牧场中去了。
飞马牧场方圆百里,住的绝大部分是牧场迁出去的几族,四大寇不知深浅,仗着兵力众多,毫不掩饰的四散烧杀抢掠。商秀珣得到情报,知道四大寇的主力正围攻八十里外的一处城寨。飞马牧场的四周坐落着五六个城寨,这些城寨和平时是飞马牧场子弟聚居的地方,战时就是飞马牧场抵御外敌的桥头堡,因此修建的十分坚固,不逊于一般的县城。四大寇虽然兵力雄厚,但一时半会也无法攻克。因此确定消息无误后,商秀珣毫不犹豫,带着这五千骑直扑四大寇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