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一年又一年的守着一具已死的肉身呢?
人有时候很奇怪,若是这些磨难落在白泽自己身上,他顶多皱皱眉便熬过去了。但一想到这些都是落在自己心爱之人的身上,白泽的心就好像被人无端捏紧了一般,疼得要命。
若是当初祭天大典时,连他也一起救回起云殿就好了。
他一定将他照拂好,连眉头都不舍得让他皱一下。
将这世间所有的好都给他。
他方才回避自己的那个问题……
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呢?
白泽想凑近点,将眼前的人看仔细些,一双湛蓝的眼睛猝不及防地睁开来。
“醒了?”白泽迅速坐直,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嗯。”梵离坐了起来。
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在二人之间徐徐弥漫开,谁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咳…我还有些事情要找仙帝商议,你…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白泽如同一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般,登登登跑出了大殿。
留下梵离有些茫然地发了会呆,摇着头笑了。
凌霄殿上。
“典藏阁里当年我放进去的法器,烦请仙帝着个可信的人,进去好好翻找一番,大约就是这么大的一面镜子。”白泽拿手比划了一下。
“等元音休养两日,也得让他去四海着人找一找,凡界三十六座名山,也该派些人手去。在魔界的可能性不大,他当初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我也会去看看的。”
仙帝点点头:“此事不宜声张,免得动静闹到魔界那里去。”
白泽也正是这个意思。
“确实要低调些,只要补好面元镜,我们就多个对付他的法子。仙帝一直担忧的仙魔之战,说不定能避开。”
座上的人有些怔忪。
“元音……伤势如何了?”
“他几万年的修为,经此一役恐怕要折去一大半。”
许久,又听座上之人话锋一转:
“听闻你殿里,近来养了只灵犬?”
“嗯”
“有些好奇,”仙帝朗声笑道,眼睛直盯着白泽,“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