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这样,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傅瑾知不疾不徐地旋转着酒杯,下一秒,他把酒杯砸到了刘倜脑袋上。
鲜艳的酒和血融合在一起,从刘倜鼻梁骨滑落下去。
“傅总我错了,我错了!”刘倜跪下去,大难临头的恐惧升了上来。
傅瑾知刚启唇,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边接电话一边道:“滚出去。”
刘倜如蒙大赦,连爬带滚地离开了房间。
“瑾知,来医院看看爷爷,你爷爷想见见你。”电话那头,程渊声音温和。
傅瑾知嗯了一声,紧接着挂了电话。
回傅宅的途中路过花店,傅瑾知让司机停下。他买了一束花,吩咐司机调转方向。
到达目的地,他下车,径直走到墓碑前。
将花放好,他轻触着照片里的人。她的模样停留在了十七岁,时间没有带走她的容貌,她仍然鲜活地存留在他的脑海里。
十年,她离开了十年。
十年里,他从未忘记过她。
像陈旧在心脏里的伤口,永远不会结痂,永远不会愈合。
“苏苏。”他温柔眷恋地唤着她。
眼底滑过昨日女人的样貌,他厌恶地蹙紧了眉心。
看到和苏苏长得相似的眉眼,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枪把她崩掉。
谁都不许和苏苏拥有相似的眉眼。
谁都不许。
谁都不配。
那是在玷污苏苏。
按下扳手的那一秒,及时回笼的理智阻止了他。
在墓碑前待了良久,他去了医院。
“爷爷。”他步至病床边。
傅老爷子呷了口茶,语气温蔼,“瑾知啊,我昨天让你去和楚家那小姑娘见面,你怎么没去?”
“爷爷,你不用再安排这些。”傅瑾知说。
“你都快到三十了,我能不……”傅老爷子闷了声,他叹气,“瑾知,这么多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还有其他事吗?”傅瑾知神情很淡。
傅老爷子无奈地拍了下小桌,瑾知还是不听劝,倔得跟头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