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饭桌上许芸婉精心准备的菜肴,许蕴喆想把照片发下来发给许靖枢,但看见许仲言来吃饭,他把手机收进兜里。
席间,他们一家三口和往常一样,基本没有交谈。
许蕴喆心事重重,感觉到妈妈似乎同样心不在焉,而外公,许蕴喆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同时想象不出他怎么会在聊天窗口里对客人说出了那些话。
这几天家里没有客人,外公和妈妈每天都做些什么?许蕴喆不禁后悔这两天没有关心关心妈妈。不过,他确实想不到那位客人会出尔反尔。
一家人吃完晚饭,月已经挂上梢头。
院子外隐约传来外头热闹的欢声笑语,这正是一天当中古镇里最热闹的时候。不少来过青川的游客都说,古镇在白天看起来破破烂烂,到了晚上,张灯结彩,夜景才是迷人。
夜景是青川的招牌,虽然许蕴喆对此不以为然。
门外的热闹更显得客栈里冷清。许蕴喆和妈妈一起收拾碗筷时,来了两位游客。许蕴喆带他们看了看客栈里的房间,但他们在听说房价后,又离开了。
这么一来一回,客栈仿佛变得更清冷了。
没有客人,让许蕴喆想起先前许靖枢说的话。他说如果客栈关门谢客,许芸婉和许仲言应该有时间参加栗山县高的成人礼。
送走来看房的游客,许蕴喆往厨房去,没有找到妈妈,又去了许芸婉的房间。
他敲门入内,看见妈妈正坐在梳妆台旁绣花,不禁多看了片刻。
“怎么了?”许芸婉用绣花针搔了搔头,微笑问。
许蕴喆犹豫了一会儿,在她的身旁坐下,说:“妈,明天我们年级在孔庙举办成人礼。既然客栈没客人,你去看看吧?我是学生代表,要发言的。”
许芸婉听罢诧异地抬头,眼中有惊喜和自豪之意,问:“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呢?”
许蕴喆愧疚地低头,说:“对不起。”
闻言,许芸婉怔忡。半晌,她窘促地笑了一笑,柔声道:“没关系,妈妈知道你的难处。”她望着孩子的眼睛,“很快就会好了,别担心。”
之前,她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许蕴喆没听懂。而且,照如今的境况,许蕴喆没感觉到哪里有将要变好的征兆。
母子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门外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质问道:“你们娘俩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
他们都没有察觉许仲言进屋,许芸婉的脸上闪过惊诧,表情随即冷下来,淡淡地说:“没什么。”
许仲言冷冰冰地注视她,而她低头绣花,没有抬头理会。俄顷,许仲言将话头转向许蕴喆,问:“蕴喆,你开回来的电动车为什么是静安的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