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值的不是塔楼外形,而是其意义,你没看这个石碑么?初建于公元前124年,战国末年由于战火而被损……”魏子洲一边抱着他的单反,对着石碑狂拍,一边把石碑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打住打住,爸爸是搞金融的,又不是研究历史文化的,你跟我说这些我一没兴趣二也听不懂……我家崽儿专门学这个,你跟他说去!”任原也是理科生,最头疼的就是历史政治之类学科。
一句话把魏子洲堵得无fuck说,那句“我家崽儿”,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别扭。这个沙雕黄鸡,都有女票了,还不放过苏砚!
“……”苏砚这会儿已经看完了石碑上的全部内容,又走到另一边,大致扫了几眼,这种东西嘛,自己又不是专家,连个门外汉都算不上,再怎么看也是看不出名堂的。
“走吧,咱们去看看前面的永安寺,然后继续前进。”张骁泽长凳上起身,他从小就来这雁阙山无数次,对这九雁塔熟得很,自然不需要怎么看。可以说,他这次就是为了桃花节而来的。
永安寺离九雁塔约摸一百米远,就是个小寺庙,其内供着几尊佛像,香火倒还可以。苏砚是他们之中最后一个进去的,他在蒲团上拜了三下。
木鱼声很有节奏地在耳边响起,隔壁屋子里传出了朗朗诵经声。苏砚觉得自己仿佛超然入定了一样,红尘喧嚣全都离他远去,耳旁只有木鱼和诵经声……
怪不得古代这么多俗家人都想出家,剪断的不止满头青丝,还有这俗世牵绊啊,就此常伴青灯古佛边也挺好。
苏砚想了想自己这二十一年的路,自父母双亡后,自己不得不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虽然他们对自己也不苛刻,但毕竟隔了一层血缘关系,还指望有多深的感情?所以自己在高考完毕,毅然决然选择离家很远的d大,以后的路只能自己走。
魏子洲在门外左等右等,也不见苏砚出来。一心急,竟推开众人挤了进去,也不管“寺庙之内不得喧哗”的规矩,直接冲到紧闭双眸的苏砚身边,抓住他胳膊晃了两下,喊道:“苏砚!”
苏砚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看到魏子洲焦急的眼神,突然反应了过来。
天呐!自己刚刚是怎么了?!竟然一下子有了厌世的想法!生活这么美好,大好的前途等着我呢,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学穷途末路的古人出家?!
“出来再说!”魏子洲摸不透苏砚在想什么,但是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想什么正经事。
任原张骁泽他们都在寺院外的凳子上等他俩,魏子洲把苏砚拉到一个隐秘的小角落,开启批判模式。
“这里比较隐秘,跟我说说吧,你刚才在大堂里跪拜那么久,到底在想啥?”魏子洲倚在墙上,两手抱胸,一副好整以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