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命中最多的笑容都给了身边的人,收到的笑中,好像最好看的那一个也是身边的人给她的。
“好啊,都好。”
回国后一下机就被来接机的球迷淹没,柯稚言不由得感叹道大满贯小姐的人气。
上车后柯稚言叹道:“我觉得我们球队有你跟子耀哥他们就够了,哪还需要什么第三次创业。”
蔚橙给她说得不好意思,眼睛笑得眯住,软软地爬在她肩膀上细声细气地笑,柯稚言站直身子,像根支架一样直挺挺地挺着,肩膀一动不动。蔚橙笑够了才从柯稚言肩上起来,转了半个身子笑眯眯对着柯稚言,“放假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柯稚言回答,一秒后很自然地问:“你想去哪里”
蔚橙看上去好像很纠结的样子,柯稚言轻微地眯一下眼睛,心中有了隐隐猜测。她跟在蔚橙身边已经很久了,蔚橙是个什么性子的她再了解不过,整天都是一副眯眼笑的阳光样子,看上去很好说话,从不犹豫婆妈,年少识得愁滋味也只是两年前在莫斯科的那次输球。
蔚橙活得太单纯,有些事情除了她之外,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柯稚言算是例外,她清楚地知道对方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蔚橙怕累也怕麻烦,更重要的是其实她还是想抱着最纯粹的心来过日子。
但是离开球场之后谁都有私生活,也就会有烦恼,蔚橙也不例外。
她稍作犹豫,脸上浮出了一个笑容,“哎呀现在还不确定,等确定了我再告诉你呀。”
柯稚言心中的猜测更深,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答案让她不是很满意,更多的却是无能为力的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太差。
回到国家队宿舍楼下时天色已经不早,王璎在洗漱后掐着点送来一份行程表,上面写着接下来接近一个月的行程,奥运后的各类宣传和访港澳活动又开始了。
柯稚言盘腿坐在床上擦头发,床对面的电视上放着这次奥运会的比赛技术录像,蔚橙出去打电话了,很奇怪的是她以往打电话或是发短信都从不会刻意避着柯稚言。
柯稚言下床给杯子里添了点水,再次上床时刻意地往门那边看一眼,门虚掩着,楼道中的照明灯透进来,蔚橙的一角一尾也在门口一晃一晃,仔细听的话能听见她刻意放低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内容,这个距离太远了。
柯稚言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些,自己的视线却留在门边上,她静静地看着门口,好半天眼睛才眨一下,睫毛像把扇子一样快速刷过又重新复原,眼珠一动不动,好像要把门板看穿一样。
蔚橙在外面的时间不长,柯稚言却感觉到好像过了半个多世纪那么久。外面的声音突然停下了,柯稚言眨眨眼,快速地抬起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高一些,视线重新回到电视上,焦点却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