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周延卿一定很难过。
余知奚的大脑快速转动,企图想一个什么有趣的话题,以此来让周延卿的情绪好转。周延卿此时却像是已经无所谓了一般,主动把话题移到余知奚身上。
“你父亲姓许,你姓余是随母亲吗?”
他说话的时候垂着眼眸,把玩她修长的手指。余知奚怔了一怔,第一次和他说起家里的情况。
“我还有个哥哥,我爸爸和妈妈当初说好了,第一胎和爸爸姓,第二胎和妈妈姓。因为还有个哥哥,所以我爸妈对我的学习啊什么的,基本上都不管,他们觉得女孩子就是人品好,身体健康就可以了。
我好像是被放养着长大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爸还是挺严厉的,对我还稍微好一点,对我哥真的是,从小棍棒教育。
我后来不是被迫控制生活费,基本上还是靠我哥和我妈暗地里的救济,不然以我那个花钱的速度,一早饿死在学校。”
余知奚讲了很多自己苦巴巴过日子的时候,自己是怎么靠啃面包方便面为生,努力念书也是因为当时那个学校的奖学金不少。
周延卿听得好笑,以前大学的时候,总是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觉得满足,却没有想到她其实每天都过的手头紧张。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余知奚每个月的生活费完全够用。
可周延卿不会去问她为什么不省着点花钱,因为他太了解余知奚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真的是毫无免疫力。
余知奚的大学生活,是周延卿远远旁观却没有参与的一段时光。
她说到刚来这里上大学的时候,室友偶尔说方言,她都不是很能听得懂。一下子让周延卿记起,余知奚下午和她父亲说得一整段,他没听懂的方言。
“下午去酒店的路上,你和你父亲说了一段方言,内容是什么意思?”
余知奚傻乎乎地笑笑,摆了摆手说没什么,试图蒙混过关,“没什么没什么,聊了聊家常。”
周延卿自然是不会相信她说得鬼话,如果是家常的话,一下午都说得普通话,为什么突然转成方言,更何况还有许应文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余知奚在脑子里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周延卿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把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这样的姿势,让余知奚稍微比周延卿高了一点。周延卿抬着头看她,两人贴得极近,这样的亲密,让余知奚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她下意识地别开脸,不去看周延卿,周延卿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固定在她的腰上,强迫着她面对着自己。
稍稍施加压力,余知奚的唇贴上周延卿的,周延卿在她的唇角轻轻蹭几下,才开始和她辗转厮磨地深吻。
余知奚开始怀疑自己无法思考的原因,是不是呼吸少,供氧不足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