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目光落在盛怀身上。
竟是比注视着肃宴还要久。
“怨重,大忌。”
盛怀面无表情地瞧了老头一眼。
老头的舟越升越高,“你这女娃娃耗在仙途上的是无用功罢了。”
他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湖边现一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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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并未将老头的话放在心上。
比起修仙,她自认为当前还是保命重要。
凑着湖边的灵气二人在茅草屋中互不打扰地打坐,静气。
夜又将至。
盛怀百般尝试,已经放弃融合体内之气。
她不想打扰到肃宴,索性忍着痛意,到外面去感受一番天地灵气。
弯月当空,湖面平静。
割破手指压在一颗快枯死的植物上,那植物竟然能够起死回生。
在朦胧的月影中不远处的山头竟有山鹿经过,窸窸窣窣。
盛怀席地而坐,一会儿就神清气爽,如果忽视体内的疼意的话。
屋中突然传来响声。
她愣了一下,起身返回。
推开门,肃宴嘴角带血,已经倒在地上,见她进来,抬头捂着胸口与她对视。
盛怀赶紧将他扶起来。
她在他身旁问,“浊气还是出不来?”
肃宴闭目点头。
盛怀抬起手腕,另一个手伸了出去,茅草屋角落里堆落的碗具便向她飞来。
一只瓷碗被她捏在了手中。
又用些力气,昨日手腕上的旧伤便重新裂开。
血淅淅沥沥地低落在碗中。
肃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盛怀一边滴血,一边不忘感受到目光朝肃宴回看过去,“即使掺杂着小桃妖的元丹灵气,肃宴你也要给我喝下去。”
“你体内怎么样你自己应该清楚,该补时不补,咱们俩个谁也回不去天道宗!”
肃宴眼神变了变,泛起一股些许的冷意,“你怎么能知我愿意带你回天道宗。”
万一就要把你扔下呢。
盛怀一愣,血已经放的差不多。
将碗“砰”的放在地上,“你不用吓我,所有的师弟师妹都知我是一块和你离开。”
她轻勾了勾唇角,看着肃宴,“我死了,你也回不去天道宗。”
两个互不相让的瞧着对方。
最后肃宴闭眼不再看她,费力地重新坐起来,端着碗中的血一饮而尽。
盛怀做完这一切,站起来,抚了抚道服摆的褶皱,撕下来为他缠伤的裙尾裂口此时瞧去有些不堪。
又急步出了茅草屋,留肃宴一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