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俨缓缓抬起手来,在她细瘦的肩背上抚了抚,柔声问:“告诉我,今儿去医馆到底是怎么了?”
苏棠心虚,实在听不得他提“医馆”二字,于是硬是将话题扯开了。她娇娇软软的,身子一点点朝男人靠去,软得似是没骨头般。
“我怎么了,爷难道不清楚吗?”小小的一团缩在男人宽大紧实的胸膛,手也没闲着,玩着男人的浴袍带着,有些嗲嗲地道,“虽说我是生过孩子的,可爷有多久没歇在我这儿了,爷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爷不懂得怜香惜玉,妾身自己怜惜自己个儿,还不行吗?或许是我矫情了,只是不习惯而已,不太舒服,就急着去找舅母了。”
“就因为这事儿,害得舅母笑我不害臊。爷,你自己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说罢,她仰起小脑袋来,一头乌黑的青丝随着动作泻在腰后。她噘着一方樱红的小嘴,又倔强又可爱。
霍令俨垂眸凝视着她,眉眼温柔尽显。轻轻笑了一下后,他俯下腰来,额头抵着她额头。
“是我的错。”他声音低低的,透着磁性的沙哑,带着暗示性。
苏棠听出来了,脸更红了些,更是娇娇的轻哼一声。装着不爱搭理的样子,实则不过是情趣罢了。
霍令俨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他手指勾了女人系好的带子,很快,桃红的绸衣便被剥落下来。
苏棠一边娇羞着,一边又不由自主主动仰起脑袋。那双水润的杏眼轻轻阖上,弯弯卷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倔强的唇又红又润,有些微轻颤,明显一副等待被怜惜亲吻的架势。
她主动得恰到好处,霍令俨只觉得心是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般,又痒又麻,同时还带着些兴奋。
欲迎还拒,娇声软语,浓情蜜意……有了昨儿的头阵,今儿两人鱼水之乐倒是更为默契合拍了。纱幔放下,偌大的架子床一点点晃动起来,起初声响还挺小,渐渐的,便犹如擂鼓般,带着节奏的剧烈震动。
娇软的啼哭声,低沉的粗喘声,彼此交织更替,一点点将气氛烘托推送到最高处。
可正当要圆满落幕再战下场的时候,苏棠开始不肯配合了。
“爷,你丢在外面。”苏棠脑子倒是清楚的,软磨硬泡着,挣扎着要逃开。
苏棠推他咬他,见不奏效,她就伸脚踹他。
男人压制着她不安分的手脚,鼻尖抵着她鼻尖,眼里有困惑。
“到底怎么了?”
方才都好好的,关键时刻这般扫兴,男人憋红了脸,却还在忍着。
“我……我嫌……嫌脏……”她晕头转向的,早被撞得脑袋都木了,此刻也是头晕眼花脑子不大灵光了。
想扯谎,却不知道,踢到了铁板。
“你说什么?”男人不可置信。
她这才意识到方才说错话了,忙找补说:“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她脸红得像是擦过胭脂般,双目带着些醉意的迷离,发丝上,雪白的肌肤上,都是薄薄的汗水,她咬着唇,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