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村里有个孤寡老人刚刚过世不久,老人有个独子,前些年患病去世了,如今这处屋子也是个无主的,村里人嫌他们家晦气,也没人打那屋子主意。
不要钱得来的东西总叫人心里不踏实,陶硕母子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苏瑾瑾,忐忑得问,“老人新丧不久,这屋子会不会不干净啊?”
她小时候话本没少看,荒野狐仙、旧宅女鬼的故事写得引人入胜,她一面揪紧了心硬拉着采儿陪同,一面又忍不住看到最后,晚上起夜时都不敢独自去茅房。
刚刚那老乡这么一说,苏瑾瑾又开始疑神疑鬼。
陶母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那些鬼神传说大多都是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才流传下来的。”
苏瑾瑾并没有因陶母的话觉得些许心安,在走进破烂陈旧的屋子时,她紧紧拽住陶母的袖子,睁大眼睛左顾右盼。
陶母环顾四周,屋顶有光线透进来,约莫是瓦片移了位或者是有缺失,对陶硕吩咐道:“待会你去隔壁邻居家问问有没有多余的瓦片,找几片回来把屋顶补上。”
陶硕低声应了。
老人留下来的屋子不大,令人惊喜的是还带了一方小院子,院子里的土地上杂草丛生,陶母想了会,才自言自语道:“草长得这么高,天儿热起来后怕是会招蛇,一会先把屋子清扫了,然后再把杂草给除了,明天可以上街买点花种种在院子里。”
陶母突然转头,“瑾瑾喜欢什么花?”
苏瑾瑾被陶母那句“怕是会招蛇”给吓得冷汗直冒,她小时候被菜花蛇咬过,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心里万分慌张不安,并没有听到陶母唤她。
“瑾瑾,怎么了?”
陶母也纳闷,这孩子怎么一进来就跟傻了一样。
苏瑾瑾回神,“啊?”
真是傻里傻气的,陶母不由失笑,又重复了一遍问她的话。
苏瑾瑾对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闻后也回答不出,只说,“母亲决定就好。”
陶母果真凝神开始想起来,片刻之后,笑着拍手,“那就种菊花吧!碗口大小的波斯菊,重阳节的时候,在院子里搭一张桌子,咱们三个,对着月亮,吃蟹赏菊,当真是人间乐事。”
苏瑾瑾感慨,从前怎么没有看出来,母亲是这么会享受的人。她好像已经忘记,从前的苏大小姐哪里会去关注下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