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这一点,就是杜昕月不说,作为民兵连长的邢建国也比谁都清楚。
他让杜昕月和郭秀秀放心,这件事只有他们两家知道,绝不会告诉别人。
其实杜昕月并没指望兰花能帮上什么忙,她只是看邢建国对她们很帮忙,又见他妹妹兰花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一心想着为家里挣钱减轻负担。于是便想着让她来帮忙打些猪草,也好借此缘由帮她一下。
不想兰花来帮了几天忙之后,杜昕月发现,她虽然只有十一岁,但跟大多农村长大的孩子一样,又朴实又能干。她除了打猪草,还会帮郭秀秀干其它力所能及的活,让郭秀秀身上的担子顿时减轻不少。
这样,郭秀秀就可以拿出一些精力来照顾那些家禽,之前郭秀秀没有精力照顾它们,它们可没少被黄鼠狼祸害。
这天中午郭秀秀回去给母亲做完饭回来,杜昕月看到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姨,你心情不好,是跟建国大哥吵架了吗?”杜昕月问她。
“不是,是我看你姥这两天脸色都不太好,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肯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郭秀秀说。
“姥姥脸色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等下我去找王医生过去给她看看。”
下午杜昕月就跟宋金武请了假,带着王生到了姥姥家。结果发现姥姥根本不在家。
既然姥姥不在家,病也看不成了,杜昕月只好跟王生说抱歉,说都怪自己没事先回来一趟害他白跑。王生倒是没往心里去,跟她嘱咐两句便背着药箱继续上工去了。
杜昕月一边走一边心里纳闷,想姥姥平时就在家里很少出门,今天不舒服怎么还出去了呢?
杜昕月心里莫名涌出一个不祥的感觉,姥姥不会是去舅舅家了吧?舅母刚刚给她生了孙子,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杜昕月知道她心里是惦念孩子的。
可能姥姥想孙子了忍不住过去探望了吧。杜昕月这样想。
回去的时候,她特意绕道从郭福家门外走,经过他家杖子外时便放慢了脚步。
“当啷!”里面传出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脆响。
“做个菜这么淡,还让不让人吃了?”这是苗艳翠的声音。
“你喂奶不能吃得太咸,对孩子不好。”是姥姥的声音,姥姥果然在苗艳翠这里。
“什么对孩子不好,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让我吃!”苗艳翠尖酸刻薄的声音立刻将姥姥苍老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行了,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洗尿布去,要不然我儿子没换的了!”
“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