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绷着脸点点头,翻了翻手里的册子:“出身不明,他是某天突然出现在路标镇的。然后……嗯,在当地开了个旅店。据传人不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有残疾?”
“没有残疾。”
“特征?”
“没有特殊的爱好,只是有时会在酒馆弹奏四弦琴。”
“听上去像是弗林特叔叔能干出来的事情。”戈德温对起十指,陷入沉思。“当年没有参与远征的锡兵团员只有两位。塔尔博特·万斯不知所踪,但就算他还活着,年纪应该也很大了……另一位是个亡灵法师,骷髅可不会凭空长出皮肉。当年的事情发生后,弗林特叔叔应该没有别的人可以信任。”
“而索尼娅·拉蒙只是个流浪舞女,如果她有亲人,父亲不可能没有提过。这不是托孤。”他皱起眉头,“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四肢健全……可既然用了‘拉蒙’这个姓氏,派博尔·拉蒙应该就是弗林特·洛佩兹本人。”
“我不清楚您的家事,团长。”黛比终于忍不住插嘴,“我只想申明一件事----我不清楚奥利弗·拉蒙的为人,但我尼莫是我的大哥,我了解他。那罪名应该是奥尔本惯用的屎盆子。”
“大哥……他也是出身莱特孤儿院?”
“是的。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来担保他的人格。”
“放心,我没有对付莱特先生的意思……至少在有确切证据前不会。关于恶魔信徒,奥尔本的通缉令确实可信度不高。”戈德温认真地点点头,“黛比,你可以回去了。我有点事情得跟维克多谈谈。”
“好吧。”黛比扮了个鬼脸,“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啦。”
年轻的女法师耸耸肩,法杖在掌心灵巧地转着,走出了房间。
“那个恶魔信徒谈不上威胁,他身上没有戾气。”地平线的团长随意扫了眼圣剑,“但屎盆子归屎盆子,奥尔本的军队不会凭空捏造。所以这件事的程度……?”
“有镇民亲眼见到奥利弗·拉蒙杀死了重伤的派博尔·拉蒙。”维克多打了个响指,一个简单的隔音罩包裹了两人。“也就是说,拉蒙先生的确犯下了弑父的罪----”
“----和您一样的罪,团长。”
此刻,他们口中的罪人正紧张地坐在床沿。准确地说,奥利弗和尼莫一人坐在一个床角,正不约而同地吞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