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遗憾。”奥利弗小声说道,轻轻拨弄着琴弦。
“没事儿,别往心里去,就随便聊聊。”埃尔默的声音又欢快起来,“这种先例又不是没有,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你瞧,撇开结局不谈的话,洛佩兹兄弟也是这样呀?”
奥利弗差点把琴弦拨断。“什么?”他的声音大了点。
“你不知道?啊,也是,你可能没关心过这个。”埃尔默听上去兴头起来了,“我特别崇拜弗林特·洛佩兹,他真的厉害!你知道吗,他甚至没有念到咱们这一级就辍学啦----这是我邻居家的学长告诉我的,绝对真实。”
“哦,哦……”奥利弗虚弱地回应,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呢?”
“他们兄弟俩当年遇到了困境。一直在资助他弟弟的主教意外去世,刚巧又赶上拉德教改革,一时间没人接手这件事。为了供他的弟弟读下去,弗林特·洛佩兹自己退学创立了锡兵,去做任务挣钱。剩下的事情你该知道了,锡兵佣兵团就是个传说----”
奥利弗麻木地咽下一口凉水。“锡兵的事情我听说过一点。话说回来,他……他的弟弟后来怎么样了?”他有点好奇戈德温·洛佩兹的父亲是位怎样的人。
“他弟弟也争气,伊曼纽尔·洛佩兹直接爬上了审判骑士长的职位,风评特别好。审判骑士长呀!我还没有见过那种地位的人呢,谮尼在上。小洛佩兹----哦,就是伊曼纽尔,听说也十分敬重他的哥哥。可惜兄弟俩的结局都有点莫名其妙,唉。小洛佩兹急病去世,大洛佩兹不知所踪,希望他还活着吧。”
将手中的水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奥利弗垂下双眼,右手微微颤抖。“……希望吧。”
“哈姆林现在也在拉德教工作,听说待遇十分不错。所以我也要好好努力,说不定我们也能闯出一点名堂来呢。唔,我收拾好了,冲个澡就睡……你还不睡吗?太阳快出来啦。”
“马上。”奥利弗赤脚踩上绒毯,膝盖压上床铺。“说起来,你弟弟是在拉德教做什么工作的?”
说不定克洛斯先生认识,奥利弗咧咧嘴,试图用这个念头把自己从酸楚的悲痛中拽出来。
“他不怎么提,说是有保密要求。我偶尔听人说过一次,他好像是在唱诗班还是哪儿工作。”埃尔默欢快地说道,“拉德教的内部规章……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唱诗班’听上去还蛮不错,对吧?”
“听起来确实不错。”说实话,奥利弗并不了解唱诗班这个职位,他把自己摔进垫子,打算找点别的什么分散注意力。“我睡啦,晚安。”
“嗯,晚安。”埃尔默开心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