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女儿,渊儿也是察觉到了?
手越发的紧了。
裴云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坐在前方的宁王,只见宁王的脸微绷,尖牙外漏,脸上尽是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裴云现在只得一切希望寄予司马怀,望‘他’还能记起先皇后的话。
“当然是楚臻将军的遗女。若大魏皇帝恩准,我犬戎再奉上十匹纯种汗血宝马。”壶缇的一句话让楼氏和楚纯兮松了一口气,心里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朝中众人听后也没有表示反对,这女子被流言所累,婚嫁之事对她而言也是虚妄,还不如去与犬戎和亲,至少还能些作用。
十匹纯种血汗宝马,一个女人与宝马相比又算的了什么。这是朝中大多数人的想法。
有了这十匹汗血宝马经过培育,未来大魏的战力会跃到一个新的高度,在一旁与大魏关系紧张各国使节脸色都变得有些难堪,尤其是南蜀的陈高定。
崔栖山坐在距离楚纯渊不远处的地方,他呆呆的望着纯渊平静的面容,没有想象中的哭泣,绝望,她坐在那里的,等待命运的裁决。
他就这样望着,等着她能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一秒两秒,若是她转头求助,他一定让父亲救她,不会去和犬戎和亲!
望着一秒,两秒,三秒,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之时。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一个带有暗纹的精致青瓷茶杯与白玉石地面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这一声也撞进楚纯渊绝望如寒潭的心里。
所有人似乎都被这响声吓了一跳,转头望向司马怀。
犬戎使臣壶缇一脸铁青站在原地,扭动僵硬的脖子,转头瞪着司马怀。眼神里夹杂着恨意。
司马纵只是一愣,然后眉毛一挑,坐在皇位上不动声色。
“呵”,只见这司马怀拍桌而起,踢翻了案台,什么都不能阻止她走到壶缇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势说道:“汝可知,此女乃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语闭,满座皆惊。
壶缇眼中恨意与怒意交缠。
司马纵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又归于平静,又想起先前妹妹和自己说的话,嘴角轻抿。
众大臣的脸色此刻可谓是精彩纷呈。
楚纯渊的叔父楚繁,面色可谓是红了紫,紫了黑。刚从狼窝边走了一遭,又掉进了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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