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他们居然还能再找上门来。
袁方蹙眉,问:“那现在呢?”
房渊道说:“昨天给了他们钱,让他们走了。”
袁方显然不赞同,“你现在给钱也没用,给了,他们还是会投进那些项目里。倒头来连本都收不回来,没了钱,他们还是会上门来要……”
房渊道便微微苦笑一声,反问:“那能怎么样呢?”
袁方一时间哑然。
也是,毕竟仍然是父母,生养之恩始终在那儿。哪怕如今并不再是他幼时记忆中的模样,可到底也是父母。房渊道没本事把他们从歧路上拉回来,总不能真的硬着心肠不管不问。
他没再吭声,可能是觉着这些事过于沉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手忽然搭了上来,在房渊道的手背上拍了拍。
房渊道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瞧见他神色,忽然笑了。
“心疼?”
“心疼个鬼,”袁方唏嘘,“早知道你家庭背景是这样,我就不让人在贴吧造谣你有后台手握三千营销号了……”
房渊道笑出了声。
他觉得袁方真是个神奇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境遇,这个人总有本事让自己笑出来,就跟刚才满屋子抓鹦鹉一样,做的都是令人忍俊不禁、偏偏又生不出反感的荒唐事。
仔细想想,甚至还挺可爱的。
袁方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脸上辣辣的,悔不该又提起当年当对家的那些事,忙往回圆:“后头咱们在一个工作室了,我就让他们把那些黑料都删掉了。”
房渊道若有所思:“那我实际上被富婆包养了的那条……?”
袁方特憋屈,赶忙澄清:“那不是我!我没有说!我最严重也就只编到了你可能有后台那里,压根儿没具体到后台男的女的!”
房渊道哈哈大笑。车里气氛有点古怪,袁方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又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司景家那只蠢得蹦着下台阶的短腿猫。他闷闷道:“别笑了。”
房渊道说:“我只是觉得有意思。”
……没意思好么。
袁方把窗户摇开了一点点,随即想起什么,又从包里掏出瓶护手霜开始涂。精致男孩袁方包里各种小东西一应俱全,常常连女生也自叹不如,倒不是他长得娘气或者作风偏女性化,不过是比较在意自己身体。
这一点也是被他妈妈教的。每天都会涂抹些护肤品,滋养的皮肤都滑嫩嫩。
房渊道看着,冷不丁就在等红灯时把手伸过来了,“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