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似乎关系匪浅,连孟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却没有追问下去。
“要开始可以,要速战速决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个好说,”温荻又喝了口茶,“这里叫做蝶弄堂,是以前天蚕教弟子来中原游历时落脚的一处密地。后来有了些变故,就闲置了下来。”
“变故?”他莫名想起了之前撑伞而来的“祈年”,“你是指的……什么变故?”
温荻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却摇了摇头,径直否认道:“那件事确实与祈公子有关,但与你想的却有些不同。这里之所以会被废弃,是因为此前的一次内乱。”
“内乱?”
“嗯。”
原来,天蚕教内在数年之前曾发生过一桩大事。
那时教中长老因理念不同,分为了两个派系。
他们一方好战,想在江湖上立起名望,博得武林第一大教之称;而另一方却对所谓名利没有丝毫兴趣,更不愿与中原人有更多纠葛。
两方虽是互不相容,但也不至沦到水火之势,但事情终究还是出了乱子。
因为想成为第一大教并非易事,所以好战的一方便打起了教中一卷秘辛的主意。
那卷宗是教中禁术,说的是以活人为蛊,炼制魔虫邪物的方法。术法虽有奇效,但是天良丧尽,为人不齿,自建教起,便被视作邪典魔书,锁于圣教密地之中。
他们设法拿到了教中那册,却不曾想到,那密卷是分为了上下两册。
一册存于教中,而另一册却是保管在了一位年迈的长老手里。
“那长老想将它带出教中,交予一可信之人保管。于是,他们便找上了祈家的公子,祈年。”
“祈年?”连孟有些意外。
“祈年以前外出游历时,曾有幸得过那长老的指点。虽然天蚕教的武功与他修习的心法有诸多不同,但多少也有些帮助。他承此恩情,许诺若有要事,必会倾力相助。于是才找上了他。况且,祈家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常人不敢轻易冒犯,也是保存此物的最好选择。”
“……”
这后半句话说得倒是没错。
不过,虽然他先前在“幻象”中就已见识过祈年绝顶的武艺,但是把“外出游历”、“修习心法”这样的词同祈年讲在一起,还是让连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温荻见他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后来时间便到了那次祈府飨宴的时候。天蚕教弟子带着那半册密宗来到了祈年府邸,可谁知那些人里却混了个叛徒……”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