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很久。”情天看着他。
一睁眼就能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这种感觉格外心安。
“唔,”蔺君尚微眯起深邃的眸,回道:“也不算久,一个对时而已。”
情天将被子拉盖头,更自甘堕落了。
飞机上拼命睡是她的习惯,不管飞机火车还是什么交通工具,只要长途都这样。昨天在飞机上断断续续睡了那么久,她昨晚到现在又睡了十二个小时……
某人把她被子拉下来,看着她,深眸带笑贴着她耳际:“在我身边你睡得那么沉,证明我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心安,我很乐意。”
她的窘态被他解读得这么动听,情天也忍不住笑了,被他抱起来,去洗漱。
就像是在家里一样,他抱着她去,没穿鞋的她踩在他的棉拖鞋面上,被他环着腰洗漱。
她在洗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缓缓给她说今天要去做的事,尽量说得那么自然寻常。
在房间用过早餐,出门的时候,发现随行的三名助理一名医生都已经等在门外。
稍稍注意看一眼就能知道,除开自己,其余人时差都还没倒好,即便此刻着装精神,遮不住眼下的微青,至于蔺君尚----
情天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人深邃的眸像是一汪深潭,令人不敢多看。
这样的男人,有没有休息好不会轻易让人从神色中发觉,才最是可怕。
情天刚要看手机,蔺君尚说只有沐少堂曾发来问过一句,她就不看了,揣进口袋里。
……
半小时车程,是蔺君尚在巴尔的摩的朋友安排来的车子跟司机,直接送达医院。
车子停在访客停车场,抬头,就可以看到由蓝橙色构成的高大建筑,下车,一位三十来岁的亚裔女子穿着套装,上前礼貌询问之后介绍自己是该医院国际案例专员lan,负责接待远道而来的蔺先生与太太。
一路进去,lan一边引路一边温和地讲解关于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历史与成就。
拥有130多年历史,曾连续23年全美综合排名第一,仅其下属的医学院就有多位诺贝尔奖得主,创造了医学史上很多的第一。
经过安检,佩戴上医院发的橙色纸质的访客手环,赵国利安排一同前来的陈医生提着公文包去处理登记注册事宜,随后lan将情天与蔺君尚带上二楼的候诊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