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聆追上来,显然是有话要说,而且她人在跟前,情天不得不停步。
“刚才你看到的是我们班上一个同学,一直喜欢我,眼看要毕业了所以才送我个礼物。”
情天有些莫名,“这是你的事,我无意撞见而已。”
钟聆脸色却有些急,嘴巴张了张,才说:“你会不会告诉萧然?”
情天挑眉,倒是扬了唇角:“你想多了。”
她不是多事的人,萧然也不会管这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刚才那一番撞见都没有打算跟任何人提,因为没有意义。
钟聆看着她这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某些情绪却又再度被勾起。
她承认,即便过了一个寒假,她依然没能把那个人从心里放下,所以今天被沐情天撞见,她才会担心这事情被萧然知道。
可是沐情天淡然的态度,让她突然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包括特意追上来解释这一些行为,都是那么可笑。
是啊,她怕萧然误会她接受别人的追求,却忘了,她与谁在一起,那个人根本就不关心,从上学期放假那一天的那个电话之后至今,他就从未联系过她,就连她在除夕那夜掐着零点给他发的新年祝福,他都没有回复。
心里涌起的是说不上的恼意跟难为情,让她冲口而出:“为什么你总是能一副淡然的样子,这样无欲无求偏偏让他们还围着你念着你。别人那么努力,却不像你什么都唾手可得。”
情天看着面前的人,“你是在介意上次课中回答问题的事情?”
钟聆笑,那笑却不友善:“美术系的比中文系的还优秀,你感觉很好吧?”
第946章与她的区别,不得不承认
这样的话类似讽刺挑衅,情天却并未动怒,一双眼依然静如水。
只是被她看着的钟聆,逐渐觉得自己气势上不如,这种感觉更令她不舒服。
“叔本华曾有著名的钟摆理论,‘人生就是在痛苦和无聊这二者之间像钟摆一样摆来摆去,当你需要为生存而劳作时,你是痛苦的;当你的基本需求满足之后,你会感到无聊。’你是怎么看的,悲观吗?”
情天突然这样一句提问,钟聆诧然,好像风马牛不相及,但毕竟涉及自己专业特长,自然能回答得上来。
“他本来就是悲观主义的典型代表,他的哲学理论多带有悲观色彩,这没有好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