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颂拎起酒壶猛灌几口,然后晕晕乎乎的看着苍雀。
“可悲,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我为了不做他人棋子努力那么久。我不信天,我也不信命!可作为母亲她却三番五次劝我放弃,哈...怎么放弃!”
苍雀看着神志不清的连颂,挪开他的酒壶说道:“你喝醉了。”
“为我好?...呵呵...可笑......”
连颂头已经昏沉的趴在桌案上,说话也开断断续续,却依旧伸手去摸酒壶,苍雀隔开他的手看着他逐渐意识昏沉睡了过去。
苍雀盯着烂醉如泥的连颂,心底的震惊久久消散不去,虽然认识他并没有多久,但这样的连颂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这般歇斯底里。他虽然从连颂说的话语中猜到点什么,但自己的身份又有何立场去说话。
摇了摇头,把昏睡过去的连颂掺起,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仍然紧皱的眉头心里不禁叹息:皇家之人,生而为王,注定孤寂。
现在的连颂竟让他生出了一丝不忍:我也是要杀你的人。
......
寅时三刻,连颂醒了过来,头疼欲裂典型的宿醉后遗症,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桌案撑着额头浅睡的人,心底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暖意。
昨晚醉酒后的事他隐约记得,除了宋辰溪和云亦,他第一次对其他人这么毫无防备,也许是本能的信任玉狐宫吧,换做别人自己也不会喝的大醉以泄私愤,连颂这么想道,他的属下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
六月的夜晚依旧冰凉如水,连颂放轻声音走到苍雀身边给他披上一件衣袍,却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随即转变了主意,打横抱起苍雀走向床边。
感受到怀中人僵硬的手脚以及轻颤的睫毛,连颂心里好笑,让你装。
连颂走后,床上的苍雀却没了丝毫睡意,早在连颂醒来时他就醒了,暗杀手的警觉岂容他睡的跟猪一般。感觉到连颂向他走来,他选择了装睡,本以为他要离开,却没想到他会直接把他抱到床上......悔之晚矣。
卯时早朝,连颂刚踏入宫门就感觉一道道目光看向他,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连颂看向他们时,那些大臣们则三三两两装作在交流。
这时宋辰溪走到连颂身边,颇有些玩味的跟他说:“你的伟大事迹已经家喻户晓了。”
连颂不明白:“什么伟大事迹?”
宋辰溪语气轻缓的重复:“他此后便是我的人,谁敢染指格杀勿论。”最后几个字咬的极其清晰。
连颂:“......”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一晚上的时间,都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了。他当时就是看连铭不爽,挖人挖到他头上来了。
宋辰溪不禁又说道:“曹丞相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